三月初九,阳光明媚,宜出门访友。
姜柠宝梳着云髻,淡扫娥眉,身穿鹅黄绣白玉兰长裙,腰间系着两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行走间,环佩叮当,配上那张精致柔美的容颜,纤纤弱质的模样,给人一种弱不胜衣的娇美和灵动。
望着铜镜里的柔弱美人,姜柠宝唇边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铜镜眨了眨一双极美的眸子。
“杨舒清,终于要见面了呢。”
别看她是谢景翊的未婚妻,其实两人都没见过几次,每次相见都是姜老夫人的寿宴,从未真正相处过,自然谈不上感情。
尤其是最近三年,她爹娘‘逝去’后,姜老夫人的寿宴,谢景翊匆匆来送上寿礼,又匆匆离去,没有和姜柠宝碰过面。
谢景翊怕是不知长开后的她会是这般楚楚可怜,纤细柔弱的模样吧。
“春喜,将我的帷帽拿出来。”
姜柠宝收回目光,轻声吩咐。
“是,姑娘稍等。”
春喜去了里间,将一顶黑色轻纱帷帽捧了出来。
姜柠宝望着面前这顶帷帽,美眸染上一丝怀念,这帷帽是她十二岁那年,她娘亲杨氏送她的,犹记得娘亲说过,女子出府最好戴帷帽遮挡容颜。
她娘亲杨氏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对唯一的女儿非常重视,姜柠宝被杨氏熏陶了十多年,洗去了末世十多年养成的粗糙,已经有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在杨氏的谆谆教导下,姜柠宝习惯了出门戴帷帽遮住容貌。
“走吧。”
姜柠宝戴上帷帽,遮挡精致美丽的容颜,带着春喜踏出了院子。
春喜叫来的马车在府门口外头等候,长宁伯府的马车都是有主的,姜柠宝一个二房的姑娘如果要出府门,必须通过大夫人张氏的允许,才能使用府里的马车。
但姜柠宝懒得和浑身都是心眼的大夫人张氏打交道,便从娘亲的嫁妆里拨出一点银子买了一辆做工精致的马车放置在姚掌柜那里,只要出门,春喜必会从那边将马车叫来。
赶车的车夫亦是姚掌柜特意买来的身家清白的下人。
省心,又省麻烦。
这事姜老夫人也知晓,但姜柠宝没花府里的银子,不好说什么,大夫人张氏更是不关心,只当做没看到。
“姑娘,您真的要去见杨大小姐?”上了马车,婢女春喜坐立不安,脸上满是担心。
姜柠宝好笑的瞅了春喜一眼,打趣道:“春喜,杨大小姐又不是什么猛虎野兽,有什么好怕的?”
春喜快要哭了,姑娘怎么总是这么淡定。
这杨大小姐虽说不是猛虎野兽,但人家比猛虎野兽更可怕,还是姑娘的情敌呢。
在马车离开长宁伯府后,大夫人张氏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冷笑一声。
在这个被人退亲的风口浪尖档口,还不知死活的去见杨大小姐,等明天定国公府正式退了这门亲事,她哭都没地方去。
是的,大夫人张氏知晓这次姜柠宝出府是去应安远侯嫡长女的邀约,却没让人阻拦,甚至有暗地里看笑话的意思。
张氏终于和谢世子达成了协议,等侄女这亲事一退,她的瑶儿就会和谢家二房的谢景晖少爷定亲,说好的从五品官职也会落到伯爷身上,还有若干丰厚的补偿。
大夫人张氏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晋江茶馆
戴着黑色轻纱帷帽的姜柠宝下了马车,恰好一阵风吹来,掀起了姜柠宝帷帽的一角,露出了她精致美丽的容颜,茶馆的掌柜看见后,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暗道主子怎么突然来了,面上却恭敬的迎了上去。
“掌柜,二楼四号包厢有约。”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隔着黑色轻纱,姜柠宝朝掌柜的偷偷眨了下眼,没有和他相认。
晋江茶馆矗立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格局大气,环境清幽,气氛极好,里面已有三三俩俩结伴前来的少爷公子们在小声交谈,亦有不少文人儒士在细细品茗。
千金小姐和贵夫人们则都喜欢楼上的包厢。
姜柠宝主仆踏入茶馆,并没有引起茶馆里其他人的注意,晋江茶馆的客人素养极高,最多扫一眼来人就移开目光。
“原来小姐您是杨小姐的贵客,在下这就带您上去。”掌柜很是上道的和姜柠宝扮演陌生人,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二楼四号包厢是杨舒清包下的,这个包厢布置优雅大气,墙上挂着好几副临摹的名画,角落里的架子上的粉彩花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的花。
杨舒清早已在包厢里等候,身边站着两位俏生生的婢女。
她身上那身大红牡丹束腰襦裙,格外耀眼夺目,称得她白皙赛雪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姜柠宝看到这一幕,暗赞一声,杨舒清这个女主,确实非常适合大红色的衣裙,更显气质高贵,美丽绝伦。
据书中透露,女主上辈子不顾安远侯反对,誓死要嫁给晋王当侧妃,嫁人后再没穿过大红色的衣裳。
重生后,女主就生出一股强烈执念。
这辈子绝对不当人妾室,哪怕是皇家的妾。
所以女主特别喜欢红色的衣裳,不管是大红色,妃红色,粉红色……只要是红色,她都喜欢,尤其喜爱大红色。
“杨小姐,你好。”姜柠宝礼貌的问好,声音轻柔悦耳,婉转好听,听之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杨舒清相貌清丽绝伦,气质出众,大气明媚,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和姜柠宝是气质截然不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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