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 里的时候,神羽君正站在廊上赏月,陆芷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今日的月亮竟是比往常都要大一些,如一个明亮的圆盘挂在天空上。
许久没有这般悠 闲了,陆芷昭便站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陪他一同赏月。
过了许 久,神羽君出声打破寂静:“你在想什么?”
陆芷昭望着月亮出声,缓缓地说道:“我在想……天女为什么会是我。”
“这是上一任大祭司决定的,因为他能通晓天意,在选出下一任大祭司之后,会再择出一名天女。”神羽君一板一眼地回。
陆芷昭心头一动,打起了主意,问他:“那就没有……选错的时候?”
神羽君答:“有。”
“果真有?”陆芷昭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自然是有的,我就是。这是我的过去,你应该知道。”神羽君转身,认真地看着她,“我并非是大祭司第一个选中的孩子,最开始选中的那人叫漏迟,他天资亦是极高,只是一年之后,我出生了,大祭司感到天意有变,于是改变了主意,将我定为大祭司。”
此前陆芷昭从未想过,六年前的事,竟然会从神羽君的口中得知。
漏迟自小背负着遗恨,所有都为他惋惜,他聪明伶俐法术高强,本该坐上大祭司之位,却不想忽然被另一人夺走一切,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六年前,漏迟十五岁。彼时上一任大祭司刚刚去世,他趁乱偷走了只属于大祭司的法器,公然向神羽君提出挑战,表示若是自己输了,便自愿消除法力离开神司,若是自己赢了,便要神羽君将大祭司的位置还给他。
神羽君欣然接受他的邀请,两人大战了一天一夜都分不出胜负,但漏迟岂能善罢甘休?他又向神羽君提出比赛,这一次砝码更重——他们两人同时进入血池,谁坚持的时间更长,谁便是下一任的大祭司,这便是用性命想拼了。
这件事在族内流传甚广,众人皆知大祭司神羽君以十四岁低龄活着走出了血池,但是却皆不知当时与神羽君同时进去的,还有漏迟。
“只要结界足够强大,且心无杂念,那些恶鬼便不足为惧,但漏迟想要获胜的念头太过强烈,在恶鬼的引导了成了心魔,性命堪忧。”神羽君望着月亮回忆说,“我怕他太过固执,因为心魔失了性命,便在出手救了他。他也是刚烈之人,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便自废法力,离开了神司。”
陆芷昭挑眉,忍不住调侃他:“心无杂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莫非大祭司果真无欲无求?”
“并非如此。”神羽君竟然出口否认,“我此前一直有胸口痛的痼疾,久医不愈,时日一长,也是一种对意志的修行。”说完,他又加了一句,神色难辨,“不过自从遇上一个人之后,那痼疾便莫名地好了。”
定然是兰妃了,陆芷昭忍不住暗暗嘲笑他,趁着他不注意,忽然伸手从身后抱住他,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不管你之前喜欢谁,从今往后,都只能喜欢我。
不过片刻,她又迅速地把手收回,退至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表情正经地看着他:“反正你是我未来的相公,我抱一下不可以吗?”
神羽君无语地看着她,忽然伸手揽住陆芷昭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既然如此,那我便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看着眼前他渐渐放大的面孔,陆芷昭立刻推开他,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靠在门后,陆芷昭懊恼不已,这一局显然是她输了,方才就应该大胆地迎合他!神羽君根本没有吻技,主动权一定会掌握在她的手里,可是她为什么会怯场?
夜影的嘲笑声轻轻传来:“小心最后你自己陷阱去。”
被夜影这么一提醒,陆芷昭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不会,绝不会了。”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鹅毛大雪倾盆而至,陆陆续续下了好几日。
因为除夕将近,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窗花,又要放鞭炮,鬼魂是不敢靠近的,神司便总算有了可以休息的时候。
陆芷昭在九阶神使的职位上待了近两个月,除了同流光的关系越来越好外,半点收获也没有。不知长老们是不是忌惮她天女的身份,从不与她多说什么,皇族近来也一片安宁,神羽君虽然告诉了她六年前的事,但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光是两人的决斗,可以称得上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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