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愣愣 地看着手中的鹤顶红,又抬头莫名地望着慕容随风,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陛下……是要臣妾亲手杀了神羽君?”
“是。”慕容随 风点头,温柔地将她耳边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你放心好了,神羽君已经在狱中被拷打得无半点气力,绝不会伤害到你的,如果有任何情况,寡人就在屋外。”
瑶华怅 然若泣,扯着慕容随风的袖角:“究竟是谁在陛下耳边吹的风?陛下您可以要明鉴啊,臣妾从未嫁给过任何人,杀人这种事……太可怕了!臣妾才不要做这么吓人的事,臣妾……臣妾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晚上有寡人陪着,若是害怕,躲在寡人怀里即可。”慕容随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是心疼了不想杀他?”
瑶华当然不想杀神羽君,那毕竟是她从一百年前就开始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但是慕容随风的态度又十分坚定。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侍卫,暗自忖度着,她或许可以催眠慕容随风然后杀了这些侍卫,救神羽君逃出皇宫,但听方才慕容随风的说法,神羽君似乎伤得不轻,若是他寸步难行,她想要无声无息地将他带出宫去还是有些困难,若是往后走漏了什么风声,她在这宫里便很难待下去了,总之还是要先进去看看神羽君的情形再做决断。
“好吧。”瑶华那那瓶鹤顶红紧紧握在掌心,“若是臣妾这么做能消了陛下的疑心,杀人又如何,即便是杀了天下所有人,臣妾都是愿意的。”
这句话着实让慕容随风心头一软:“昭昭放心,只要你杀了神羽君,寡人立刻将散布此流言的人关 押起来,交于你处置。”
瑶华再不看慕容随风,双手垂在身侧,宽大的广袖遮住了她手中的瓷瓶。她缓缓上前,踏上台阶,轻轻推开了那破旧的房门。
“咳咳咳……”房中传来神羽君的咳嗽声。
为了不让慕容随风怀疑,瑶华将房门半掩,转身望向坐在房间角落里的神羽君,他那一身血衣触目惊心,谁会想象得到那原本是一件白色的衣裳呢?神羽君最爱的白衣裳。
抑制住快要脱口而出地惊呼,瑶华担忧地皱起眉头:“你……怎么样?”
神羽君冷笑道:“贵妃娘娘不是看见了么,又何须假惺惺地问我这话?”
一身月白色的华服,贴身的腰带修饰出姣好的纤腰,低低的领口露出胸前的饱 满,光 裸的肩头和脊背,像是在等着谁来宠幸一般。
神羽君忍不住皱眉,陆芷昭才不会这样打扮自己!随后,他的目光朝她身后扫去——原来这个男鬼便是陆芷昭口中的夜影,的确是不大好对付。
夜影则对狼狈不堪的神羽君鄙视地白了一眼,什么神司的大祭司,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真真是可笑!
瑶华正要说什么,忽然身体一僵,动弹不得,她心头一颤,这是陆芷昭的魂魄要压过她控制身体了,但瑶华哪里会甘心?她本想把神羽君救出宫,但是就在这转瞬间,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用念力将陆芷昭的魂魄压下去,瑶华露出一丝诡笑,举起手中的鹤顶红:“那我们来说点真的,喝下这个吧,祭司大人。”
“咳咳……”神羽君又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毒药?”
身体又是一阵僵硬,瑶华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奇怪,整个人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似乎连说个话都变得艰难起来,但是她依旧挣扎着走到神羽君面前,扯开瓶塞,要鹤顶红灌进神羽君的嘴里:“给……给我喝下去!”
但是忽然,她的另一手又将拿药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就像她的身体里有两种力量在互相对抗。
神羽君静静地看着瑶华的变化,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站在她面前,便足以成为她的力量。
瑶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瑶华,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此时的她是陆芷昭。
很快,瑶华又用另一种尖锐的声音道:“姐姐,说好了给我一个月……”这时候她是瑶华。
“一个月?你以为到了一个月你便能将我吞噬么?”陆芷昭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就算再给你一年,十年,你都吞噬不了我!”
瑶华感觉到自己快要脱离陆芷昭的身体,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为什么不行?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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