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岁的,但也只是极少数。
神羽君果然黑了脸色:“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再使用法术!”
陆芷昭撇嘴:“这并非使用不使用的问题,而是……”她看着神羽君越来越阴郁的神色,知趣地打住了话题,“其实你不用担心,当初我从大长老手里夺过了神器,没错,就是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神器’。”
神羽君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追问她:“当真可以长生不老?”
陆芷昭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虽说大长老的确活了一百多年,但凡事都要付出代价,这神器便是吸食我们法术以此延长寿命的东西,也即是说,这神器对普通人无效,只对冥魍、神司这等有法术的人才可奏效。我们本就是因为多了普通人所没有的法术因此寿命不长,如今不过是同样的道理,拿走我们的法术,给我们寿命罢了。”
神羽君立刻从地上坐起身:“那神器在何处?我觉得你很有必要从现在开始使用那神器。”
陆芷昭心头一甜,知道神羽君是想让自己长命百岁,但是她另有计划:“傻瓜,你已经死了,而我却仍然活着,我们依旧阴阳两隔,不能真真正正长相厮守,待我生下孩子,便随你一起走,在阳间做一对快快乐乐的鬼魂野鸳鸯!”
神羽君将她抱进怀里,失笑道:“你是有多大的冤屈才会停留在阳间不走啊?”
“就是因为我担心自己的思念不够强大,所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用法术留住我,就像当初的陆商一样……”陆芷昭想起了“陆商”的面容,那样一个男人的身体里,住在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们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但是她和神羽君不一样,他们一定会幸福。
在一座荒芜的小村落里,一身白衣的神羽君和一身红衣的陆芷昭格外显眼,闽城的太守不停对他们二人点头哈腰,直到神羽君勒令他离开。
“你说你来做什么?没有法力,冥魍的符阵你又看不懂,为什么不安安静静地坐在朝堂上处理国事?”陆芷昭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神羽君。
五天前他们得了流光传来的消息,说是在“瘟疫”发生之前,闽城的一个村落被人屠杀了全村,手段极其残忍,至今未能抓到凶手。陆芷昭隐隐觉得这可能与“瘟疫”有什么关系,便要求来闽城查勘,毕竟唐卓是冥魍的人,阵法也必然是冥魍人惯用的手法,流光不一定看得出,如果她在场的话,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眉目来。
让陆芷昭一个人到如此偏远的边境,神羽君自然是一百个不放心,但同时他也深知陆芷昭说得在理,他苦思冥想一晚上之后,得出结论——陆芷昭可以去,但是他也必须跟着,虽说他没了法力的确有很大缺陷,但至少慕容随风的身手不错,若是有歹徒一类的,他还是可以保护好她的,于是他便换上便服微服私访了,对朝中大臣一概说龙体欠安。
陆芷昭管不了他,便任由他去了。她仔细打量着整个村子,原先的尸体早已被移走了,陆芷昭遗憾没能看到最初的现场。
村内没什么特殊之处,听闽城的仵作说,尸体七零八落地分散着,但是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挖出,放置在了一处。陆芷昭行至面前一块深褐色的泥土前,这里泥土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一些,应该渗了不少鲜血进去,陆芷昭想到那炼狱般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转身,陆芷昭发现不见了神羽君,到处寻找后,在一家村民的茅屋中发现了他。
“怎么了?”陆芷昭问神羽君,顺着他的视线打量起整个屋子,没什么特别的,与其他村民的屋子布置差不多。
“总觉得这屋子有些奇怪。”神羽君皱眉,“你觉不觉得这里阴气太重?”
陆芷昭闭眼感受了一下:“没觉得,你不是已经没有法力了?还能感受到阴气?”说完,她便拖着神羽君出了茅屋,“陪我到村外转一转。”
此时已是初冬,野外格外寒冷,陆芷昭被一阵冷风激得打了一个喷嚏,神羽君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
陆芷昭趁着两人身后侍卫不注意,迅速在神羽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神羽君脸颊微红,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前段时日才下了雨,即便有阵法的痕迹,也该被雨水冲走了才是。”
“左右村子里被那些人踩来踩去,若有痕迹也早该没了,倘若我们运气好,能在野外发现点什么……”陆芷昭话刚说了一半,便瞧见了前头一处蜿蜒流淌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