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流光吃惊问道:“楚涟漪?陛下说的是……哪个楚涟漪?”
楚涟漪在神司十分有名,但她毕竟是千百年前的死人了。
陆芷昭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她虽身死,魂魄一直留在阳间,准确来说,一直活在陆商体内。”
流光依旧不可置信地望着陆芷昭。
陆芷昭没再理会他,看向神羽君手中的地图:“如果是冥魍和神司两种阵法的结合,那么必定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阵法。”
“新阵法哪里是那么容易做成的?无论是神司还是冥魍一族,留下的阵法皆是祖辈们花了无数心血做成的,这么大的致阴阵法,又怎么会是说做成便做成的?”神羽君将地图塞回流光手中,“他们必然经过了反复的尝试。”
陆芷昭顿时明白过来:“你是说……邙城?”
如果唐卓很早之前便在偷偷研究阵法,那么地点必然是邙城了,因为邙城是唐卓势力磐基的地区,在那里他最好下手。
神羽君立刻对身后的侍卫道:“备马车,准确启程。”
闽城太守见此,立刻走过来谄媚笑道:“陛下,娘娘,天色不早了,何不用个晚膳,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呢?”
神羽君倨傲地扫了他一眼:“寡人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说完他便抬脚离开了。
陆芷昭叹气摇了摇头,对闽城太受道:“此案非同小可,时间耽误不得,目前尚不知道如何继续救治那些染病的村民,你且派人好好看着,别让他们伤人即可。”
“是是是,”闽城的太守挽留不成,最后问了一句:“陛下,娘娘,那本案的犯人?”
陆芷昭想了想,道:“陛下会派人秘密捉拿的,你便不用过问了。”
如此一来,闽城的这桩案子便算结束了,神羽君和陆芷昭马不停蹄地穿过大半个江山来到了邙城。
半月后的深夜,神羽君和陆芷昭一行来到了邙城,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让侍卫和下人先行回了都城,只留了几名侍卫暗中保护。
找到下榻的客栈后,神羽君和陆芷昭顾不上休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便出了门。
邙城依旧繁华,即便是深夜,坊市仍然喧闹。
唐卓手里鬼军不知凡几,但邙城却半点阴气也无,着实让人觉得奇怪,想来多半是楚涟漪的功劳。
“邙城这么大,这般盲目的寻找也不是办法,唐卓必然早就抹去了痕迹。”神羽君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顺手拉过卖糖葫芦的小贩,扔给他几枚铜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陆芷昭。
陆芷昭美滋滋地接过糖葫芦:“最近就是喜欢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正想咬一口,忽然瞄见前面的灯红柳绿,一把拉住神羽君的手:“我知道去何处找了!”说完,她拉着神羽君拐进一条小巷,走了片刻,在一面围墙处停下。
“这是何处?”神羽君问。
陆芷昭面不改色地道:“围墙里头就是花坊,邙城最大的花坊。”
神羽君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你给我买糖葫芦的时候,路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我听他们说的。”陆芷昭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攀住墙垣上的藤蔓,轻巧地跃上了墙头,对墙下的神羽君招了招手,挑衅地看着他,“陛下,您上得来么?”
“敢小看我?”神羽君冷冷一笑,连借力都不需要,猛地一跃便翻过了墙头,随后回头扫了一眼坐在墙头上的陆芷昭。
陆芷昭无奈地撇了撇,故意背对着地面朝后一仰,等着神羽君慌忙将她接住。
“很危险知不知道!万一我没能接住你呢?”神羽君压低声音训斥她。
陆芷昭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妩媚一笑:“不会的,你肯定接得住。”
神羽君长叹一声,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且不说这个,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你是说这股香甜的气味吧?大约是花坊里的熏香?”陆芷昭咬下一颗糖葫芦,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这里可不只香气诡异,而且阴气满满,我几乎都要以为这里是乱坟岗了……唔……”
忽然,陆芷昭捂住嘴唇干呕了几下,全身也有些虚弱,靠在神羽君的怀里动也不想动。
“怎么回事?!”神羽君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心想难道是这里的香气?思及此,他立刻带着陆芷昭飞出了花坊,找到最近的医馆。
老大夫给陆芷昭把了脉后,神色欣然道:“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