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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实在帝都虽然及不上厉靳南,可是他也是久居上位者。
在看到厉靳南那清冷的脸庞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填了一杯茶:“谢谢厉总的款待。”
举起茶杯,笑着朝厉靳南举了举:“殷某就以茶代酒了。”
干下,见厉靳南依旧笔挺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缓和,殷实眼底也微微一凌。
“顾恋呢?”
“死不了。”厉靳南终于舍得开口说句话,缓步朝着笑意吟吟的殷实走了过去。
“在帝都动我的人,你的胆子真大。”
“那当然,为博美人一笑,付出再多都值得。”
话音刚落下,茶几上就扔下了一叠文件。
殷实抬眸看着厉靳南:“这是?”
“你付出的代价。”
厉靳南的风淡云轻让殷实的心微微一沉,笑着拿了起来,翻看。
是殷氏在帝都的产业被收购的合同,还有其他的地区。
这样无疑毁了殷实这几年在华夏的心血。
但殷实只是微微牙疼了一下,便笑的淡然了:“厉总果然好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们殷氏逼死在帝都,在华夏几乎没了退路。”
殷实的赞叹并没有让厉靳南的脸色有太多的变化。
他伸手微微撑着沙发,阴毒的眸子看着那笑吟吟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殷实,你再敢接近顾盼,就不止是把你们殷氏在华夏逼死那么简单了。”
殷实笑着点头,却也把厉靳南的话放在心底。
因为厉靳南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十分棘手强劲的对手,虽然他不惧怕。
殷氏骨干产业在法国,至少殷实有那个信心,在法国厉靳南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可是在厉靳南的地盘上他极为被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殷实笑着点头,站了起来,把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整理好。
“不单是在女人这方面,在商界我也佩服厉先生的手腕,让我们拭目以待。”
鹿究竟死于谁手,还尚早不能确定。
可是殷实他却相信,依照厉靳南如今这不断作死的样子,顾盼对他的感情,迟早会消磨掉。
厉靳南都三十二了还墨迹,他才二十四,怕什么,青春怕消磨,他却不畏惧等待心爱的人。
厉靳南掀唇:“刚才殷老爷子给我来了电话,说让我不要和你这个不懂事的计较,我也是这么想。”
提起殷老爷子,殷实脸上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低声咆哮:“厉靳南,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为何非要牵扯到一个老人身上。”
殷老爷子真的是老了,这些年身体一直都不好,去年刚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现在整天药不间断,殷实担心。
厉靳南勾唇笑:“年轻人,既然你还有什么顾忌,又何必来和我争锋。”
殷实吐出一口浊气,“因为不是所有人像你这样心狠手辣,利益高于一切亲人。”
厉靳南微微点头,不否认殷实说的话。
的确,厉家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他从来都没放到心底过。
殷实在激动以后,心情悄悄平静,又笑了。
“不过,我在您面前,的确是个年轻人,可是您不认为年轻人和年轻人更配吗?厉叔叔?”
厉靳南眼底锋芒闪过,莞尔:“年轻人太冲动,还是年纪大的会疼人。”
年纪大怎么了?他除了比盼盼大了一些以外,其他的地方完美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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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梨吃饱喝足以后,伸手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乖乖的由傅柏牵着她走。
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块糖,正打算塞进嘴里面,可是歪头看了看那慈爱的朝着她笑的傅柏,便把牛奶糖塞进他的最里面。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好像悬挂着星星,厉梨眉眼弯弯:“傅柏叔叔,甜吗?”
傅柏的薄唇在不经意之间碰到了厉梨的指尖,却觉得那小小的手指比牛奶糖还要柔软香甜。
眼底温柔宠溺几乎快要溢了出来:“甜,但是梨梨更甜。”
“那梨梨可以跟着傅柏叔叔回去住吗?”
傅柏一怔,“你不回去吗?”
“去哪?”厉梨两眼泪汪汪,“三叔叔平常就不待见我,更别说现在他和三婶婶吵架……我不想去爷爷奶奶那里,回到那里总感觉只有厉梨一个人。“
傅柏听着心疼,点头“那以后就住在叔叔那。”
厉梨笑眯眯的,可是苏伊敏笑着开门看到那趴在傅柏身上巧笑嫣然的厉梨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
厉梨抱着傅柏脖子,低语:“她还没我三婶婶好看,你和她离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