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大……脾气……”
他看到了地上被踩的脏兮兮的避孕套,语句微顿,带上几分尴尬。
这种男女尴尬的事情,怎么总被厉梨撞破……
他刚难堪恍惚了一下,厉梨就捡起避孕套哭喊着砸到了他的身上:
“我脾气大怎么了!总比你这个种马强!”
傅柏抿唇,把那些避孕套捡起来,沉默一瞬扔到了垃圾桶里面,“昨天晚上做措施了吗?”
他语气沉重,却让厉梨怔了怔。
她睁大了眼睛,“我没有!”
她没有被别人玷污!是沈暮然赶到救了她啊。
可是简单的话到傅柏的耳中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他咬牙,恨不得把那个小子千刀万剐。
他也发觉自己没勇气看厉梨,喉间苦涩:“你在家等我一下。”
“啊?”厉梨眼底迷茫,看着他步伐仓促的离去,吸了吸鼻子。
又出去干什么啊?她怎么觉得傅柏叔叔今天怪怪的。
厉梨抿唇,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地板上一滩血迹,原本苦恼的小脸就变得通红无比。
耳尖红红的跑到卫生间垫上了姨妈巾,然后又仔细的把地板上的血迹擦了擦,直到什么也看不出来为止。
忙活完以后,傅柏也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药,厉梨好奇的看,他却已经抠出来了一粒药丸,然后把剩下的药连盒子都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他倒了一杯温水,又把那枚药放到厉梨柔软的掌心里面,声音沉重:
“吃吧。"
“这什么啊,我不吃!”厉梨小眉头一皱,扭头满脸嫌弃。
看着她天真懵懂还娇蛮的样子,傅柏更觉得心中苦涩,也对那个叫沈暮然的小子更恨了。
勉强的挂起笑容:“对你身体好。乖,快吃了吧,一会儿水要凉了。”
看着他脸色不好,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害她,厉梨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
可是瞧着傅柏看她的沉重眼神,就像她吃了什么穿肠毙命的毒药似的,厉梨忍不住的哆嗦。
把药丸吞下,把水杯递给他,干巴巴开口:“好了。”
他苍白的笑了笑,看了看她的肚子。
这让厉梨忍不住的双腿一紧,赶紧伸手捂住自己被大姨妈沾染的裙摆,小脸酡红:“傅柏叔叔,你能给我拿一件新衣服吗?”
傅柏看着她羞涩的样子,眼睛暗了暗,去隔壁房间给她拿了一件新衣服。
她换衣服的时候,他走了出去,走廊寂静,只有他一个人沉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略带颓废的倚在墙壁上,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厉梨她真的长大了啊,也越加越脱离他的世界……
——
换完衣服,推开门,便看到傅柏站在门口,笑的温温柔柔:
“马上要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我想去新华路街边小摊上面吃小吃,臭豆腐啊还有麻辣串,还想……”厉梨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大堆,可是傅柏的脸色微微变了,微妙的看着她。
“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不许吃路边小吃,不卫生吃了会不舒服。”
厉梨摇头晃脑,看着他的胳膊眼睛亮了一下,试探的挽上,他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甩开她。
她笑弯了眼睛,把他的胳膊抱的更紧:
“不会不舒服的,我和沈暮然经常去吃的呢,快一年了也没见得我有什么事情啊。”
轻快的话音刚落,身边便有嗖嗖的冷气。
厉梨哆嗦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傅柏。
他沉目,明知故问:“沈暮然是谁?”
“就昨天晚上那个啊。”厉梨眉梢带着欢喜,却也很快拧了拧眉头,小语气里带着抱怨:“你说你昨天晚上干嘛打他啊,他……”
“心疼?”他忽然停住脚步,直勾勾的看着她。
厉梨一怔,想起沈暮然肿的猪头样,便点了点头,“你下手好重。”
傅柏把自己的胳膊从厉梨的怀里面抽了出来,冷笑:
“梨梨真是长大了,都会心疼人了。”
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厉梨颤了颤,她去拽傅柏的手,“他被打了我怎么会不心疼啊。”
怎么说沈暮然都是她朋友,还是被傅柏无缘无故的打了的……然后她又因为这被沈暮然那个不要脸的调戏了。
她攥着傅柏的手指,汪汪的大眼睛幽怨的看着傅柏。
傅柏瞧见她这模样,气的胸口发闷,差点咬碎了一口牙:“你是在怪我?”
“本来就是你的错啊。”厉梨理直气壮。
盯着她精致的小脸,傅柏彻底怒了,伸手擒住她尖细的下巴,咆哮:
“我打他怎么了?他把你身子骗了,还只顾着自己爽连避孕套都不戴!我没把他打死都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