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面流出,蔓延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快恨死傅柏了。
他对她好,让她沦陷,却不肯接受她,也不让她离开……
这真是甜蜜的痛苦,致死的折磨。
厉梨闭了闭充盈满眼泪的眸子,沉默片刻,忽然虚弱的起身。
她推开紧闭的屋门,空洞的眼眸在寂静的走廊上流转。
她走到隔壁,正要敲门,却听到了不远处阳台上男女谈话的声音。
微怔,她走了过去,想要偷听,可是傅柏竟然眼尖的发现了她。
他笑盈盈的,“怎么不休息?”
眼前如沐春风的男人和刚才那个决然的男人判若两人。
厉梨抿唇,沉寂的眼眸在傅柏和女人身上流转,久久的没有开口。
傅柏笑容不止,可是林楚希被厉梨盯的有些不舒坦。
她淡笑,朝厉梨打招呼:“梨梨……”
“滚。”厉梨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不留一点余地。
林楚希怔了一下,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一副大方的模样。
厉梨想来看不惯这种做作的人,她张口正打算说些刻薄的话,可是一直笑盈盈的傅柏开口:
“梨梨,以后楚希帮我照顾你。”
话音刚落下,厉梨的身子就微微僵硬,睁大眼睛看着傅柏:“我不要!”
傅柏无视了她的话,对林楚希笑着:
“楚希,以后就麻烦你了。”
“傅柏你是聋子吗!我说了我不要她照顾我!”厉梨尖叫,手掌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也不想在你这里,我要回家!”
可是傅柏依旧无视她的愤怒和话语,脸色如常的朝着楼下走去,“我去给你做些你喜欢的吃的。”
“傅柏你个混蛋!大混蛋!”厉梨呲目骂他,他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浑身哆嗦着,渐渐的把视线转移到了那一直笑的温婉的林楚希身上。
和林楚希那善意的眼神不同,厉梨的眼底带着怨恨和恶毒。
“梨梨,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林楚希微微歪头浅笑,乌黑的长发从耳后滑落,拂过她皙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单纯而无害。
可是厉梨却不会被她的表象迷惑,脑海里面全都是这个女人和傅柏赤果果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心底苦楚又愤怒,只能逞口舌之快。
“恶心的东西!”
然而林楚希却不为所动,依旧笑的温柔可人。
她的无动于衷,从始至终的温柔优雅,让厉梨心底更加难受。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尖酸刻薄的深宫怨妇,模样丑恶,只能用嘴巴咒怨。
而林楚希呢,就像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波澜不惊,蹙眉浅笑都是那么温柔。
厉梨很想大声哭出来。
可是她怎么能在傅柏的女人面前哭。
咬着牙坚持着自己仅剩的高傲,趾高气扬的转身。
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不屑和鄙夷就全部消失,剩下悲伤和凄楚,眼泪也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落寞的回到自己寂静的小屋里。
看着满屋贵重的物品,她自嘲的笑了起来。
现在就像什么呢……
傅柏就像是不可一世的帝王,而她则是呆在深宫哀戚的妃子等着他心情好了来宠幸。
而且,还要和外面那个叫林楚希的争宠是不是?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够了够了,她为什么非傅柏不可呢?
她满心都是他,可是却从他这里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面对他的女人,还要承受满怀的委屈。
放弃吧。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厉梨就哆嗦着打了一个激灵。
她微颤,连忙的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虚脱的躺在床上。
——
庭院内,穿着淡粉色长裙的女人脸庞娇嫩,眉眼细软,和孩子嬉戏。
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人的心扉,让人忍不住为她着迷,忍不住接近。
可是对于厉觉来说,顾盼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就像周敦颐所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厉觉坐在车里,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顾盼,看着她巧笑嫣然。
十年了,他拎着枪杆经历了血腥风雨,可是她还是一如初始的纯真美好。
她在他的记忆中,一点都没变。
厉觉想到了往事,看着顾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车窗被人‘叩叩叩’的敲响,他才把视线从顾盼身上收回来,朝着车窗外看去。
是厉林,他抱着一个西瓜,卖力的敲车窗。
厉觉蹙眉,把车窗降了下来,“爸,你干什么?”
“你这小子倒好啊,到了家门口也不下来,在这偷看你三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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