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厉觉沉目,拿着手上的档案去了局长办公室。
蹙眉看着吊儿郎当的苏澈,“十五年前帝都警察局局长是谁?”
苏澈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好像姓王吧,但是记不清他叫什么了。”
仿佛和傅柏扯不上什么关系,他的心一沉,正要再 从档案里面找些眉目,就听到苏澈不紧不慢的开口:
“好像是傅家的亲戚,哎呀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傅柏好了。”
厉觉翻着档案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苏澈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啊?”
厉觉没回答他,而是扬了扬手上的档案:
“我先把这个拿走了。”
苏澈有些急了,“不行诶,我不能以权谋私,最近上面查的严实呢。”
厉觉冷笑:“你为我三叔以权谋私的还少吗。”
苏澈讪讪一笑,别开了头。
——
到医院停车场的时候,他碰到了厉靳南和顾盼。
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顾盼柔柔的小脸上扫过,落在厉靳南身上,淡淡开口:
“三叔,盼盼。”
顾盼刚礼貌的挂起笑,就被厉靳南给瞪了回去。
她委屈的抿了抿樱唇,站在他身侧什么话也不说。
看到他们的互动,厉觉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三叔你还是一点也没变,专制霸权。”
即便厉觉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可是厉靳南却很像在昔日连‘情敌’都算不上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主权。
他没有回答厉觉的话,而是垂眸看向顾盼,声音不冷不淡的:
“盼盼,我有吗?”
顾盼当然是摇头了,白净的小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要不是厉觉在这,她绝对会立马拍厉靳南的马屁,什么好话都往外面抛。
反正这些年她也是把厉靳南的臭脾气彻底摸清楚了,他吃软不吃硬,他的专制霸权强硬不过她吹的耳边风。
比如厉梨的事。
顾盼对厉靳南的笑容让厉觉沉寂。
他垂眸打算黯然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轻快的声音传来:“少校!”
高挑英气的女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跑了过来,不算精致的脸庞却看起来十分顺眼。
顾盼看腻了言情剧,最近喜欢上了军旅剧,听到‘少校’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对厉觉投去了崇拜的眼神。
二十八岁成为少校很不简单,她看腻了厉靳南霸道总裁的样子,开始迷恋兵哥哥。
她瞬间化身为小迷妹,让厉靳南脸色一黑,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沉目看了厉觉和那跑过来的女人一眼,冷笑:
“少在部队里面鬼混。”
厉觉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可是艾利已经跑过来抓住他的袖口,“我今天来看咱们妹妹哇。”
厉觉没有理会她,看着顾盼那摇曳的裙摆。
艾利伸手在他眼底晃了晃,嘟嘴不开心:“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那是我妹妹。”厉觉淡淡的把自己的视线从顾盼的身上收了回来,也把艾利的手佛开。
“战友心连心!所以你家人也是我家人!”
厉觉微微蹙眉,迈开腿:“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斗嘴。”
“好吧。”艾利叹了一口气跟在了厉觉身后,眼睛却忍不住的看向那个细软精致的女人。
——
厉梨缩在雪白的被子下面,配合着穆斯年的检查,可是脑海里面全都是傅柏。
他那些深情的话,苦苦哀求的神色,低声下气的姿态,让她刚筑到一半的心房又有了倒塌的前兆。
可是她的妈妈……
厉梨难为的想哭,眼底已经蒙上了雾气。
“身上又疼了?爸爸给你倒水吃药……斯年啊你轻一点别弄疼我女儿!”厉林担忧急切的声音落入耳朵里,让厉梨心底更是酸涩。
她忍住哽咽,在穆斯年出去以后,她就着水吃了一片止疼药,泪眼汪汪的看着厉林:
“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难过……”
厉林怔了一下,粗狂的脸上就升腾起恼怒,他扯开嗓门激愤的大吼:
“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告诉你了别再去想那个混蛋!杀妻之仇!夺女之恨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要不是你哥现在拦着我非要去查什么狗屁,我一定把傅柏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厉林一直在骂骂咧咧,没有给厉梨任何安慰,反而让她心底更难受了。
泪花掉了出来,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面,闷声大喊:
“你出去出去!”
“厉梨你不许再……”
“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