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
可是傅柏却颇有心计。
黑夜渐渐弥漫,傅柏也掐着时间点悄然而至。
门铃响起的时候,顾盼正被厉靳南压着欺负,满脸酡红,微张的小嘴里面还有一颗葡萄,她迷离着双眼往男人的嘴里送。
看着男人眯着眼睛享受,她弯了弯腿勾住他健壮的腰肢:
“你说是不是傅柏来了。”
“这时候想别人干什么。”他满脸餍足。
“让厉梨跟傅柏走吧。”
“随你。”
厉靳南本来是漫不经心的扔下了这句话,可是看着那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的顾盼,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蹙起。
“但是你今天说的话还要作数。”
顾盼一怔,脑袋彻底清醒,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凭什么啊……”
他轻笑,轻佻的勾起她尖细的下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那些话收不回来了。”
看他笑的得意,顾盼抿了抿唇,手指微微曲起:
“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泼出去的水,那你以后也别让莞尔回来好了。”
厉靳南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就在顾盼略露出得意的时候,厉靳南眼睛危险的眯起,把顾盼的药禁锢的死死的,咬着她莹润的耳垂,声音低哑:
“那你就多给我生几个女儿好了。”
顾盼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眉头蹙起,不情不愿的:
“我不想再生了。”
她都已经生了三个了。
而且……而且她听别人说女人生过孩子以后,那……就松了……
厉靳南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嘴角:
“我也不舍得让你再生了。”
儿女双全,已经够了。
所以在顾盼生了厉莞尔以后,他便已经做了结扎。
——
卧室里面春意融融,外面的空气中也是弥漫着萌动的味道。
从猫眼里面看到外面的男人是傅柏以后,厉梨便欣喜的打开了门。
“傅柏叔叔,你怎么来了?”
“想你。”
把那娇娇柔柔的女孩儿揽进怀里面,贪恋她发丝间的香气,傅柏深深的吸了一口,可是眼睛却还是沉郁的在厉家扫荡。
没有看到任何人,他轻声问:
“他们都睡了?”
“嗯。”厉梨眉眼弯弯,也向来直白不害羞,“我想你,所以睡不着。”
她已经习惯了睡在傅柏的身侧,没有他,她总觉得身边和心底都是空荡荡的。
听到厉梨的话,傅柏心底的阴郁好了许多,忍不住弯唇笑了出来:
“那跟我回去吧。”
“我得给三婶婶说一声,可是现在这么晚,她应该睡了。”厉梨拈着傅柏的衣袖,满脸的不舍: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反正我就在这住一晚,三婶婶让我明天就回去。”
这倒是让傅柏错愕了。
沉默了一瞬,他便进了门,把厚重的门关上,声音温和:
“今晚我陪你。”
和傅柏腻歪久了,厉梨的思想也变得不纯洁。
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她的小脸蓦然变红,梗着脖子,“这……这在别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傅柏微怔,知道厉梨是想歪了。
他轻笑,也没戳穿厉梨,而是温柔的拉起她的手,“你把戒指带走了?”
厉梨嗯了一声,笑的甜甜的,颇有炫耀的意味:
“我给三婶婶看看嘛。”
低笑连连,他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白净的脸庞,轻车熟路的拉着她往客房走,“以后就戴着,不许取下来。”
“那……那你还没说我们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呢。”
走进客房,傅柏关上门,高大的声音把那娇小的女孩儿笼罩着,笑着问:
“你想什么时候?”
厉梨忍着心底的激动和雀跃,撅嘴露出不满:“你觉得我想什么时候?”
“我觉得你和我想的一样,越早越好,嗯?”
——
婚礼定在半个月以后,十一月十一号。
傅柏说,他下半辈子再也不用去过光棍节。
只此一人,视如己命,终身不负。
——
婚礼那天,风卷云舒。
帝都二把手傅家和厉家的小公主的婚礼,各界的名流大腕皆到。
枫叶满地的庄园,人群涌动,觥筹交错。
化妆间里面,厉梨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是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笑容,而是满满的紧张。
她拎着婚纱裙摆不断的走来走去,额头上很快出了薄汗,侵染妆容。
她心底就像是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让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外面欢声笑语,婚礼将近,她忽然哭了起来,“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