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之大,山势如此陡峭,马儿到了此处,根本不能扬蹄通行。
安思予与商娇策马慢行进在盘龙山的丛山密林间,两旁古木参天,布满腐败落叶,时值正午,山中却仍是雾霭蒸腾,偶有两声鸟啼,更显得林间幽谧清冷。
安思予先行商娇一个马头,一路过处,他俱是竖耳凝神,但见这山中无甚行人,道上也不见踩踏痕迹,心下便更是警觉戒备。
骤然间,一阵惊鸟飞出,直掠天际,与此同时,山头之上长长的一声似鸟鸣般的唿哨声。安思予便心知不好,反手一鞭抽在离他仅半个马头的商娇的马臀之上,疾呼一声:“娇娇,快跑!”
事起突然,商娇还全然没有回过神来,但见安思予反身挥鞭,快疾如星地抽向她的马臀,被马儿吃痛的飞奔一带,坐立不稳,差点栽将下来。
“安大哥……”她连忙稳住坐势拉紧绺头,转眼望去之时,却见头上山石密林之中,不知何时竟冒出许多人来,如鬼魅般的狂笑着,打着唿哨,纷纷自上而下俯冲而下。
商娇见状,情知遇上了山匪,吓得三魂不见了二魄,当下打马狂奔,却又放心不下安思予,频频回首张望,当看见一群劫匪将安思予的马团团围住,不由心胆巨颤:“安……”
话未说完,身下马儿突然失蹄,一个仰翻间,商娇只觉得天旋地转,继而重重栽倒在路旁满是腐土落叶的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直到撞到一棵树上方才停下,只觉得周身巨痛,如被车辗过一般。
好不容易抬眼望时,她才发现马儿已半个马头栽进一个坑里,陡留后腿在空中翻腾,想来是山中盗匪早已制好套马陷阱,专等他们这种骑马的行商经过,好劫掳一番。
而她这一跌身下马,刚刚俯冲下来的山匪们便爆出一阵欢呼,纷纷向她围拢过来,围在她身边便开始四处摸索钱财。
“啊!”商娇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见山匪们聚拢过来,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由吓得抱紧胸口,双腿乱踢,“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她这一喊,女性特有的嗓音便出卖了她,令原本只想打劫的山匪不由愣了愣。
一群粗莽的汉子中便有一人便有一人走上前来,一把按下商娇的头,便拔掉了她束发的木钗。顿时,商娇一头乌发泻下,再掩不住乌瞳粉面的好姿容。
人群中便静默了片刻,忽地爆出一阵喜出望外的欢呼。
“是个女的,哈哈,这小子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美女!”
“哈哈,二哥这下有福了!好久没劫到这么水灵的女人献给二哥了!”
“嘿嘿,二哥享用完了,咱们也跟着享一回福!”
商娇披头散发,惊恐万状地好容易站起身来,想要从一群男人的包围中突围出去,但她人小力薄,哪里是这群孔武有力的男人的对手,便一次一次被推来推去,落入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只得抱住胸口,吓得哇哇乱叫。
她的叫声如此凄厉,安思予听在耳里,只觉得肝胆俱裂,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力地推开围困住自己的山匪,便想要冲到她的身边:“商娇!不许你们碰她!”
眼见安思予脱困,一群山匪立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顿时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让你跑,让你跑!”边打,一群壮汉还恶狠狠地念叨着。
商娇听到动静,透过人群看见安思予被打,不由心急如焚,厉声喝道:“你们别动他!”便想再次突围。
但她便如一只陷入陷阱的兔子,再想突围而出,也敌不过四周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他们把她夹在中间,开始又一轮的戏耍亵.玩,欢乐得笑声震天。
正上下其手玩得高兴,突然间有人喝了一声:“二哥来了!”
立时间,所有的男人都停下手中动作与调笑,纷纷看向不远处缓步上前的一个精壮男子。
商娇趁着这个机会,也不得看山匪口中的二哥是何模样,一把分开围困住她的山匪,便向安思予飞奔而去。
“安大哥,安大哥!”她含泪将被人裹挟在地里痛打的安思予扶起,但见他口鼻殷红流血,眼角处也被打得污肿一片,不由得心中巨痛,愧悔难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陪我涉险的……”
安思予喘着粗气,却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痛楚,反手攫住商娇的手臂,将她打量一番,将她尚且安好,方咧嘴而笑,“没事,我没事……娇娇,不哭!大哥没事!”
边说,他边伸手,想去摘她方才滚落在地时头发上沾染的腐叶……
骨节分明的手却被一只壮实的厚掌攫住,一把带往身后,痛得安思予一声闷哼。
见安思予单手被擒,商娇又惊又怒,立时撑起身体便向那只手挥去,“放开安大哥,你们要干什么……”
话未说完,另一只手便攫住了她的下巴,粗鲁而无状地硬生生将她的头扳起。
商娇便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黑裤,孔武粗壮,一颗头颅却寸草不生,油光锃亮,那吊梢的三角眼上也是一根眉毛也没有,愈发显得那双眼阴戾毒辣。
而此时,那双眼便这般直瞪瞪地打量着掌下的商娇,待看清她的容貌时,男人笑了,带着惊艳,也带着淫.欲。
“如何,二哥,这次兄弟们截的货好吧?”旁边,一个汉子邀功道。
那首领不答,一把扯住商娇的衣领,便将她按进怀里,手沿着她的浓黑的头发便向她的后脑勺摸去。
“啊!”商娇大惊,被那男人压在满是汗臭的胸膛间兀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