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句话,训斥得商娇满面通红,哑口无言。她自知理亏冲动,但事已至此,已不容她解释,只能抱歉地朝牧流光点了点头。“牧大哥,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牧流光见商娇惭愧,无可奈何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随即,他利眸一眯,又扫向那些冲着他们围聚拢来的,满脸仇恨与愤懑的百姓,剑指向天,朗声喝道:“黄石城百姓听令,吾乃南安王近身副将牧流光,特来此保护这位商姑娘与庄大夫,清查疫症源头,查明病因,对症救治病患。尔等若再次阻挠、狙击我们中的任何人,皆视为违抗王命,吾当立杀不饶!”
牧流光神情冰冷肃杀,再加上手中长剑寒光沁凉,让人不由心生畏惧,有些胆小的百姓听了他的话,无不纷纷后退了几步,畏缩不前,再不敢轻举妄动。
却也有些胆大的,听了牧流光的话,不仅不退,反倒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叫嚣起来。
“好哇,这个臭婆娘果然来头不小!刚刚就看她在城门与那个封城的将军窃窃私语,企图带走庄大夫,现在竟还跟南安王有牵扯,该不会是他们的姘头吧?”一个肩宽体阔的汉子吐了口浓痰,耻笑道。
“你!”牧流光听得他们不仅言谈中轻薄商娇,还侮辱睿王,不由怒火冲烧,看向那汉子的眼睛不由冒出火光。
“是啊,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咱们干脆就抓了她,拿她去威胁那个将军和南安王,看他们还敢把咱们困死在这儿!”另一个尖脸猴腮的男子也尖声道。
他这个主意一出,立刻引来大批百姓响应。大伙儿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纷纷叫好,看商娇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也有提出异议的:“可是……他们有武器啊!”一个瘦小的老头从牧流光的举动中看出眼前的男子并不好招惹,遂想息事宁人。
原先那壮实的汉子便啐了一声,睨了孤身一人的牧流光一眼,大咧咧的吼道:“怕他做甚?他武功再强,咱们人这么多,他还能杀得过来?老子今天偏不信这个邪,咱们一起上!”
说罢,那汉子似想印证他的话一般,一薅衣袖,便领着一群人向着商娇冲了过来。
眼见一群人就到近前,牧流光眼中一道森冷戾气闪过,举剑的手猛然改向,自那汉子颈前一横——
“牧大哥,不……”察觉到牧流光身上流转的肃杀之气,商娇心知不妙,正想让牧流光住手,却见那流光剑闪过一道寒光,伴随着一声剑鸣,那汉子的颈部立刻被剑锋划开一道大口,一股温热的自喉头处喷涌而出,溅了商娇一头一脸。
商娇瞬时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呆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瞠着大眼,看着那五大三粗的壮实大汉被人一刀切断喉管,手捂着颈部,歪歪斜斜地走了两步,便陡然栽倒在地,伴随着不停的抽搐与拉风箱般的呼气声,一股股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石板铺成的地面。
牧流光却径不理会脚边的汉子,以及那染血的路面,执着尚在淌血的流光剑,形如罗刹,横眉厉呼:“来啊!我看还有谁敢上前来,为我的流光剑献祭!”
人群里顿时一片寂静。原本叫嚣喧闹的人群,都因为牧流光的凶狠而退后数步,个个面露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