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黄色,故名为黄花蒿——那才是治疗疟疾的药物!”
百衣听完,大吃一惊,赶紧自商娇手中抢过青蒿,仔细辨别之下,果然发现一切如商娇所言手中青蒿与商娇所说的植物有差距,不由又惊又疑。
“青蒿果真有两种?为何历来医书典籍中都未有记载?”他转头问。
商娇笑答道:“其实不只青蒿,世间上许多动植物同宗同科,甚至气味、形貌也差别不大,却属于不同的分支,这并不奇怪,只是我们没有留意观察罢了。所以日后我们做饮食与药品生意,务必要特别留意。”
“那……”庄百衣心头仍有后怕,又赶紧问道,“我之前用的青蒿,会不会加重患者病情?”
商娇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不会吧。青蒿虽没有抗疟之效,却本就有退热凉血之效,你这样处置,也并无不妥。就连《肘后备急方》著者,他当时的初衷,也未必不是想用青蒿为病人退热。只不过是在后期的诊疗中,意外发现了黄花蒿对疟疾有很好的疗效,故才为后人留下此方。”
说到这里,商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实百衣你实在勿庸自责,这些百姓本就身染重症,我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死马当活马医。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医治的方向确定,就一定能够战胜疫症,创造奇迹!”
庄百衣得了商娇这番安慰,又确实句句在理,这才点了点头,略略放下心来。
商娇既与庄百衣确认了黄花蒿与青蒿的差别,便赶紧将她梦中的黄花蒿的模样用纸笔画了下来,再加了注解,又寻了牧流光,将纸条射向城楼,交于外面等候的安思予。
纸条中,商娇特意嘱咐安思予,在差人寻药、采摘时,务必注意黄花蒿与青蒿之间细微的差别,以防混淆出错。
将纸条送出之后,接下来的便是等待。
但此时商娇已信心十足。黄花蒿并非难寻之物,大魏的土地上处处都可见它的身影,只因与青蒿实在相似,所以二者常被混淆,并未引起别人注意而已。
果然,到第二日城楼上吊运送来的物资时,安思予便为商娇送进了足足一车的新鲜采摘的黄花蒿。
庄百衣按《肘后备急方》中的方法,将黄花蒿绞榨成汁,一个时辰给两个奄奄一息的重症病患灌服一次后,果然,到了傍晚时分,令人欣喜的结果传来了。
两个重症患者在服药的当日,高烧便退下了许多,身体恶寒战栗的情况也有所好转,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清醒。
庄百衣与商娇大喜,又连为两人灌服了药汁,整整又守了一日一夜。
至第三日,两位本已毫无生存希望的患者,已然退了高热,恢复神智,甚至还能主动进一些流食。
奇迹,终于在商娇与庄百衣的共同努力下,出现了!
原本无药可治的疫症,终于让他们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第四日,商娇令人请来了陆长明与黄石城中的另外四位族老,共同察验了两位重症病患的情况。
当陆长明与四位族老惊讶的看到,曾经以为无药可治的两个重症患者身体虽虚弱,却高热散退,意识清醒,甚至还能短暂坐起时……
几个老人顿时老泪纵横,齐齐跪在了庄百衣与商娇面前。
陆长明热泪盈眶,跪地长呼:“天不绝我黄石城,大疫之下,却为我们派来了两位妙手仁医,解我城中数千百姓病厄……商东家,庄大夫,请受老朽一拜!”
说罢,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流满面,诚心拜服在商娇与庄百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