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商娇,以及我身后商氏旗下所有产业,皆惟尊王爷号令!王爷但凡有令,商娇就算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说罢,商娇不再多言,径直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转身一步一挪地朝着大厅的木门走去。
就在她的手触到门闩,堪堪将门拉开的瞬间……
“五年时间。”
南安王的声音,却在她的背后幽幽传来。
商娇的手一僵,逆着流泻满地的月光,本能地循声回望南安王。
却见他依然隐于暗处,虽看不清神情,一双鹰眸在黑夜中煜煜发亮,全然没有了平素里落拓神伤的晦涩。
“商娇,本王给你五年时间,好好准备。”他沉声道。
是命令,亦是托付。
商娇听懂了,心中一凛。
她一言不发,回身向南安王敛衽一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她踏出大厅,快步而去。
南安王静默地坐于暗处,看着商娇长袖鼓风,快步离去的背影,独自沉思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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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清晨,自南安王府内传来惊天的消息:被禁足中的南安王爷元濬,在自己的王府内遇刺。
除南安王及其管家刘恕,在以牧流光为首的,一众忠心耿耿追随南安王多年的侍卫的保护下险保平安,其余南安王府内众多的仆从、杂役、戍卫等,尽皆被一伙突如其来的蒙面流寇剿杀殆尽。
此事一出,举世皆惊。南安王深感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连续三封上疏急速回京,请求朝廷彻查此事,严惩幕后真凶,当真字字涕泪,句句泣血。
收到上疏的元宸皇帝,对自己唯一的亲叔叔在自己府内遭流寇劫杀之事深感痛惜与意外,一连派下几拨钦差前往济州查证此事。
钦差到得济州后,见南安王一脸惊吓与病容的倒卧在床前,连起身都已困难无比,更兼此事查来查去,只查出流寇身上所携一枚玉牌,竟刻有“刘”字,一时大惊失色。
钦差火速回得天都后,俱实以报,并上呈玉牌,皇帝亲自过目后,勃然大怒,将玉牌掷之于地,斥道:“刘宋欺人太甚!”遂以此为训,意欲增兵边境。
然则此时太后却横加干涉,直陈此事定然有奸人从中作耿,横加生事,增兵边境之事应慎而重之,一意加以否决。
于是,皇帝与太后之间,再次就此事爆发了严重的政见冲突。
一时间,朝中以皇上为主的主战派大臣,与以太后为主的主和派大臣公然对立,每日早朝,总就增兵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朝中不少老臣与南安王之间的书信联系也骤然增多了起来。
此事闹至最后,南安王迫不得已只得出面调停,上疏回京称遇刺一事现已查明,乃王府内有流寇蹿入,意图行刺南安王,并栽赃宋国,并非宋国国君所为,意图按下此事。
可就在风波将平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胶州边境,却有兵士在盘查一队宋国商旅时突然发现了一封书信。信中男女情思一览无遗,道不尽的相思离恨,更盼相见相亲一叙相思之苦,让见悉此信之人无不涕泪纵流。
但令人称奇的,并不是这封信中惊才绝艳的文笔风流,亦不是让人浮想连篇的温香软玉,而是书信开头处的“沁华卿卿”,及落款处所题“慕君若轩”八个字。
谁都知道,当今寡居的胡太后,其闺阁之名,便为“沁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