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刘绎的妃子。
商娇养病不能下床的那段时日,素常刘绎下了朝,便会赶来陪她吃饭,守着她喝药,然后看她上床睡觉,自己则坐在一处批阅奏折直到深夜,然后再悄然而归。
随着她身体逐渐康复,刘绎起来越不拘着她睡觉,于是二人时常相对而坐,一人批阅奏折,一人写着自己的东西。
终有一日,商娇将自己写好的一本册子,交给了刘绎。
刘绎拿起册子,粗略一翻,便是大喜。
商娇将自己这十数年来经商时所遇到过的民生问题整理成册,送予了刘绎。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她经商与管理的一些心得,还有关系百姓民生问题的一些应对与解决之道,并详细批注了一些建议。
她对刘绎说:“人道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但一个国家的命脉,税银、百姓吃穿住行……方方面面,皆离不开商人。所以,皇上若想管理好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便应在大力发展农桑时,也要大力扶持商人。只有经济繁荣了,百姓才能有饭吃有穿吃,国家才能安定团结,繁荣强大。”
刘绎深以为然,接过册子,一连看了几日,其后又如今诸臣议了许多有利商人经商的时策,推行下去,果然成效斐然。五年之后,宋国商业繁华,税赋增加一倍以上,国库充裕。此乃后话。
商娇病情大好之后,便避无可避的,遇到了一个极尴尬的问题。
那就是作为刘绎的妃嫔,便是帝王的女人,自然要与帝王“合宫”。
这个问题无法回避。
她的身体康复,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刘绎久不宠幸于她,不仅招人怀疑,而且于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于是,现在,商娇便很无奈地与刘绎尴尬地躺在她的寝宫的榻上,并排睡着,仰头望天数着屋厅的琉璃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尴尬癌都快犯了。
正数瓦片数得昏昏欲睡之时,刘绎突然蒙被盖住了她……
“啊!”她刚被刘绎吓得惊叫半声,便被刘绎捂住了嘴。
商娇惊恐得乱扭,睁大眼睛望着刘绎,不知他意欲何为。
却只见刘绎伏到她耳边,用她与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命令道:“叫,快叫啊!”
额……什么意思?你蒙着我的嘴,还让我叫?
商娇在被窝里拿眼示意刘绎,不解。
刘绎无奈,指了指外面,又用口型示意她:快叫啊!
……哦!商娇突然懂了。
特么的,敢情这是有人在听壁啊!
她于是一边拿脚踹被子,一边“啊啊”的叫,卖身又卖艺,苦命的干活……
可刚刚叫了没几声,嘴又被刘绎给一把捂住了。
“好了,别叫了!”他全身热烫,声音喑哑地命令道。
她这几嗓子倒是把听壁的人给糊弄走了,却把他弄得全身喷火……
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睡在自己身边,还叫得这么诱人……
却特么的碰都不敢碰!
刘绎也觉得自己很苦命的干活。
于是……
倒头,睡觉。
连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身侧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刘绎这才动了动自己僵硬发麻的身体,悄然转过身来。
看着商娇睡得像小猪一般呼噜噜的模样,唇角,不由微微上勾。
轻轻支起身体,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商娇,商娇……
你能活着,你能平安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放心。你想要的幸福,我刘绎必然全力为你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