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还真没有更好的法子。
他向泠竹抱歉笑笑:“连累姑娘了。”
泠竹回之一笑道:“我本就是躲我爹爹和王建这帮人出来的,躲到哪里都一样,无妨啦。”
这姑娘心无城府,倒是跟冷泠烟甚是相像。
不觉话说得多了,刘驰驰气力渐有些不支。冷泠竹连忙让他噤声休息,自己拿出随身备着的干粮,掰出一块分与刘驰驰。
他想伸手去接,无奈那臂膀一点气力都没有,连动个手指都难。
他苦笑:
“算了,不吃了。”
冷泠竹撇他一眼:
“不吃?不吃你这身体撑得住?”
说罢,自顾拿起来一块,掰成小块喂到他嘴里。
他突然觉得一贯老脸皮厚的自己怎的脸发烫了起来......
可能也是觉得空气尴尬,冷泠竹边喂着边问他道:
“你叫什么名字?”
“刘驰驰。”
“哦,刘公子,昨晚在那观佛坪上与你决斗的是何人啊?”
“你都看到了?”刘驰驰问,其实他早想到了。
“嗯。”冷泠竹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我可不是故意窥探你们的。我一个人牵着'大虫'在山上闲逛,无意间碰见你们俩面对面隔着老远说话。我瞧着奇怪,便躲在一旁观看。直到后来,我看见你被刺了,便上去救你,这才有后来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和你决斗的人好生可恶,简直就是个伪君子。听他话中,明明是个坏事做绝的家伙,偏偏找那么多借口来掩饰。尤其是你俩动手之时,你明明是顾及往日交好存心让他,所以没有拔剑。而他却出剑直伤你要害,下手之狠,这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刘驰驰听了一笑。
“你眼睛倒是雪亮的很。”
“那个这么狠毒的家伙是谁?”
“他叫王建。”
“王建!他就是王建?!”
她听到王建的名字后突然地情绪激动起来。
“怎么了?”他追问道。
“你可知道,我这次离家出走就是与此人有关。”
“我多少知道一点。”刘驰驰微微笑着说。
她的表情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嘛。”
刘驰驰苦笑:
“我还知道你家被一把火给烧了。”
“大风堂被烧了?!”冷泠烟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刘驰驰连忙安慰:
“烧是烧了,所幸的是你父与你妹俱都安全,现在也都在我友人殷十六的府中客住。”
冷泠竹这才颜色缓下来。
刘驰驰心想,估计这丫头离家出走的时日也不少了,要不怎会不晓得这么多的情况。
那干粮咽得他喉咙生疼,冷泠竹赶紧掬了一捧泉水给他喝下。
“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急急地催他。
刘驰驰这才把那晚在冷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冷泠竹听罢,没想到离家才几日,家里竟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神情便呆在那儿了。
虽说自己深受重伤,但人家好歹也是丧家之痛,刘驰驰忙顾不上休息,好生安慰道:
“泠竹姑娘,虽说家园尽毁,但好在家人都还安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说对吗?”
那泠竹姑娘发呆了半天,终于来了一句:
“这事太过离奇。我父亲原是和王建他们是一伙的,怎的会反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