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了。”
听她说罢,刘驰驰含笑点了点头,眼神不经意地朝她右手腕上望了一眼。
在她保养得珠圆玉润的手腕之上,果然有道不起眼的浅色痕迹,似是长期佩戴过镯环之类的饰品所致。
而那件饰品何在呢?刘驰驰微微一笑,答案掩在他的笑容之中。
听介绍默余时,当听说他为吴王名门之后,她一脸敬重地点了几下头,略带凝重地说道:
“李唐一代的兴衰全仗你这一辈了。”
介绍完之后,她转头又向那和尚释行文问道:
“小师父来自南方哪座名刹?”
释行文合十一揖道:
“小僧来自韶关宝林寺。”
听闻此言,殷老夫人顿时作色道:
“可是那南宗禅法的发源之处?”
释行文点头称是。
此时殷老夫人一脸皆是崇敬之色,立刻请释行文重新入屋内歇下。
释行文心中不解其故,但对于老夫人一片好意又不好意思推托,只能暂不提离开的事,重新回到屋里坐下歇息。回到大厅里,对于刘驰驰和李默余的一脸看不懂,殷十六笑道:
“你们看出家母的厉害了吧,我们三人苦劝半天都没将那和尚留下,我母亲只一句话,那和尚便乖乖定心住下了。”
听他这话,殷老夫人脸上微作不满,斥了他句:
“十六你这孩儿怎么说话?以后再不得和尚前、和尚后的,得以师父称之,人家是出家得道之人,听到没有?”
殷十六被她莫名训了,好没面子,便怏怏着说道:
“母亲怎会平白对那和尚,哦师父恭敬起来?看那小师父的年纪,跟我们几个比起来也就差不多大小,您老人家何至于此?”
殷母愠道:
“人家是得道之人,只是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而已,休得胡言!”
殷十六连着被训斥了好几句,便不敢再胡乱说话了,直向刘驰驰挤挤眼,暗示他找理由一同出去。
刘驰驰便主动对殷母说道:
“听闻过几日这金陵城里便会举办讲经的盛会,外面多是热闹之处,我们三人想一会外去走走,正巧十六也有年把没有回来了,他也想把自家的铺子给走一走。”
殷老夫人听他这话,思忖道:
“也好,你们出去走走也好,省得吵闹了府里清静,扰了那小师父休养。”
殷十六就等他母亲这话,一听说,立马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打个招呼带着刘驰驰和李默余就往外走。
阿蛮依然束手伺立在门边,殷十六从他身边经过时低低声说道:
“还呆站着干嘛,随我们走啊!”
阿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在后面。
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殷老夫人又叫了一声:
“等一下,我有话叮嘱你们。”
殷十六他们几人赶紧站住,回过头听老夫人有什么话说。
殷老夫人不急不慢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一低,认真说道:
“到哪里闲逛都可,但是别跟我惹事生非,离陌生的外人远些,尤其是......”
她加重了语气,刘驰驰听着好像是对他和阿蛮说的一般。
“尤其是后山,清凉山那一块,尽是些荒凉僻静的地方,万不要再去了!”
殷十六不解道:
“儿不曾去过啊?”
老夫人突然沉声道:
“又不是说你,你嚷嚷什么!”
殷十六又被她一训,头一缩再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