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绝海本来就是一介莽夫,此时一脸颓色地站起身来。
“此事确是我之不对,既然已战败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孟某绝不含糊!”
刘驰驰叹口气,正待要说他几句。
一旁的李默余冷哼一声道:
“叛逆之徒,哪那么多话!”
说着,仓啷一声青虹出鞘,剑闪寒光便刺了过来。
刘驰驰忙叫:“不要!”
手中“绿锈”一抖,迅速将李默余的剑挑偏到一边。
李默余愣道:“怎么?”
他忙解释:
“默余兄,此人看来也是个爽直的性子,不似是穷凶极恶之人,言语之中已有悔改之意,不如我们暂且饶了他,也好让其带话回去。”
李默余蹙眉思忖片刻,说道:
“好,有道理,就依驰兄弟,今日且先饶了此人。”
说话间厉目瞪了孟绝海一眼,收剑入鞘。
简彤一旁说道:
“如放了此人,此人会不会回去再调集人马过来,那样对王大将军更加不利。”
听她这么一说,刘驰驰顿时皱起眉头。
简彤这个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黄巢帐下什么人物皆有,光是那个黄邺和朱温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孟绝海回去,即便他不再来,也难保那两个货色不会惦记着,倒是恐怕这王馀庆会更被动。
想到这里,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这个好办!”
这时就听孟绝海冷冷地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将左手平放于地上,不由分说右手持锤大力地砸了下来。
只听“噗”的一声,一时间这孟绝海的左手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观者无不动容。
孟绝海额头渗满汗珠,咬着牙关说道:
“如我孟绝海背信忘义,再领人前来骚扰老将军,则教我的脑袋如这手掌一般!”
“我哪是要你这样!”简彤后悔得一跺脚。
刘驰驰拱手一揖道:
“驰某敬重阁下是条铮铮铁汉,你赶紧回去医治伤手吧,切莫耽误!”
旁边几个兵士赶紧过来,扶稳孟绝海上马,一票人趁着月色而来,又急急地趁着月色离去了。
街口,依旧是风卷残月。李默余看着那票人的背影,久久而立,口中喃喃感叹道:
“想不到这帮盐贼之中,也有此等烈性刚直之人。”
简彤听他此话,更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一脸不安起来。
刘驰驰过来轻拍她肩膀,宽慰道:
“你也是在军中杀敌不下数百之人,怎会就此过意不去?”
简彤瞥一眼他,不语。
他自讨无趣,只好说:
“走,回屋去,看那胖子醒了没有?”
......
内屋一张木榻,一头一尾仰面睡着醉汉两人。
殷十六刚被阿蛮叫醒,就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来了没,那帮人来了没?”
当听到架已打完,这胖子顿时泄了气,无趣道:
“以后你们少叫我干这喝酒之事,酒多误大事。”
默余笑道:
“你喝酒之事可是非同小可啊,如没有你将这王掌柜的喝倒了,我们随后怎能制得了那帮家伙!”
胖子还叫不爽,那边王馀庆已然悠悠醒了过来。
听他们说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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