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回来回话说:
“老夫人叮嘱了,你们只管自己用餐就是,莫用管她。她在庵堂做完晚课,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刘驰驰听罢对泠竹提议道:
“泠竹你看你去陪陪老夫人可好,随便叫仆从送些吃的过去,你就在庵堂里陪老夫人用膳。我在这里还有话跟默余和甜儿聊聊。”
泠竹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带了些米粥菜点之类,然后跟着仆从出去了......
泠竹刚走,甜儿便起身已主人姿态招呼他们道:
“既然老夫人不来,我们就开始用膳吧,两位不必拘礼,要想喝酒只管喝些,听说默余大哥今天还得了什么喜事,你们要庆祝只管喝就是了。”
默余刚想解释,却见刘驰驰站起来摆摆手冲甜儿说道:
“甜儿姑娘,有一事想央求于你,如你不答应,我和默余喝酒也不会痛快。”
甜儿抬眉道:
“哦!有何事只管说就是了,别说什么央求不央求的,你这一说,倒把我说得不是自己人似的。”
刘驰驰这才坐下,稍稍正色道:
“刘某只想问下,关于那晚冷堂主和泠烟、小仙在洛阳骊园无故消失的事,甜儿姑娘是否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默余随即也点了点头。
听他这话,甜儿收起笑容低头稍稍思忖片刻说道:
“驰大哥,我知道你在获知我狱族身份后就一直怀疑此事与我有所关联。我并不怪你,因为赊刀人之事,你我当时险些互为对手,怀疑甜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稍作停顿道:
“不过此事真的与甜儿没有任何关系,甜儿在此可以发誓,如甜儿今日所言有任何谎骗或是违心之词,教甜儿......”
不等她说完,刘驰驰赶紧打断她道:
“甜儿,十六乃是我和默余的生死之交,哪有不相信你的道理,你切莫再发誓了,我们信你就是了。”
李默余也对甜儿语重心长说道:
“甜儿,自从明了你和十六间的一片真心,加之我们在清凉山巅共同御敌作战了一回,我和驰驰早就对你不存怀疑之心了,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甜儿从他和默余的眼中也看到了信任,便不再说什么,只问:
“那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呢?”
默余把意思表明道:
“我和驰驰正在追查他们那日失踪一事。只因那一日你就身在府中,不知是否注意到府里有何异样之处?你再仔细回忆一下。”
甜儿终于明白他们的用意,点点头之后便开始低头沉思。
思虑半晌,刘驰驰眼看着甜儿的眉头开始纠结了起来,他要紧问道:
“怎样,是否有何可疑之处?”
甜儿抬头眼神凝重地对他们说道:
“有!冷堂主。”
刘驰驰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他紧接着问道:
“为何是冷堂主?”
李默余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们听我跟你说当日情形。”甜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自从前一晚我送往生花到你和仙儿姑娘的房里,我便从你睡着后进入你梦境中得知你是怀有迦南扳指之人。当时那扳指尚只在你行囊里,还并没有化于你手心之中,所以我当时并不知晓你的身份。”
甜儿所指是他青纹伺迦的身份,刘驰驰点点头,示意甜儿接着说下去。
甜儿轻抿了一口香茗,继续回忆道:
“当我得知此扳指在你手上,我一时也陷入两难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那迦南扳指对我狱族意义之重大,你们两位都是再清楚不过了。思虑再三,我便决定在你们出门之后去找束长老商量对策。”
说到这里,甜儿看一眼李默余道:
“这就是为何你们一早回来迟迟却看不到我人影的原因,当时我刚从山间急急赶回来,一时心神还未平息,由此还耽误了早餐时给十六侍奉早茶,讨得他不高兴地说了我两句,之后便听说了冷堂主、泠烟和小仙姑娘齐齐失踪之事。”
李默余点点头道:
“我当时也注意到了,不过十六不高兴倒并不是为你,只是因为我们前一晚去山里找了驰驰一晚未果,所以他憋了一肚子的难受,不经意间才朝你发作的,甜儿你自不用太过在意。”
甜儿莞尔一笑道:
“他的脾气,我自然晓得。”
她接着语气一变说道:
“不过我记得在离开骊园之时,曾看见从骊园里突然窜出去一颗好高的烟花来,明亮异常,一闪而过就窜入了夜幕里。我当时也未曾在意,心里只想着赶紧去找束长老商量迦南扳指的事,现在想来,那烟花确实蹊跷。”
“烟花?!”刘驰驰和李默余同时叫出声来。
“正是!”甜儿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驰驰和李默余同时对看了一眼,心里面同时惊想起了一个名字:
冷海图。
冷海图,洛阳城第一烟花世家,大风堂堂主。
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王建的白衣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