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了?”
此时的“陆山儿”虽说被刘驰驰分析得没有一句话能反驳,但眉宇间依然镇定自若,那副冷傲的表情从未因为刘驰驰的话语而褪去半分。身为女孩家,这副大气沉稳的心态着实令刘驰驰为之侧目,心想,这女孩定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稍顷,“陆山儿”方才长叹一口气道:
“初见你之时,冥冥中我就有预感,此事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办到。等后来,我俩经历暗河的遭遇,再遁水潜回石室,你的一言一行都足以让我心惊不已,心知此事早晚难逃你的判断。”
说到此处,她面露遗憾道:
“可想不到,你偏要在此时揭露我和杨大哥。你可知道,纵然你们清楚整件事的面目,可此时也已经迟了。”
说罢眼神玲珑地看向刘驰驰,语气中满是诚意,却不无惋惜。
刘驰驰收悉,依然轻松面带笑意道:
“或许还不晚呢?”
看他这副不可救药的德行,“陆山儿”微微蹙眉,摇着头继续说道:
“我今日将我正式身份告知于你,此事在此之前别无第二人知道,连杨大哥也不知晓。”
刘驰驰不语,盯着她的眼睛,众人皆都沉默。
她微微一笑道:
“其实我乃当今河中节度使令狐綯之女,令狐姗。”
此语一出,把刘驰驰惊得眼珠瞪大多圆。倒不是因为她出身显贵,而是她竟然是宣威将军令狐嗣的嫡亲胞妹。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万想不到的。
“那令狐嗣是你......”他禁不住追问道。
“宣威将军令狐嗣正是我家兄。”令狐姗直言道。
虽然结果已在刘驰驰的猜测之中,但偌大的厅内依然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从杨一六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身边的搭档竟然是一个如此出身的豪门,而感到诚惶诚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两天以来,他一直把她当作一个未谙世事的孩子。
而这孩子的来头,未免也太大了吧。
久未发言的李默余终于问道:
“那令狐姑娘,我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令狐珊很意外于李默余措辞的礼貌,你微抬头道:
“不谈请教,我是有愧于你俩之人,有问只管问吧。”
李默余思忖一会说道:
“此事说来极不可理解,偌大的宣威大将军何至于派出自己的嫡亲妹子来赴这趟险差,而他自己竟然自始至终都未有出现?”
令狐珊脸上颇有些为难道:
“此事怪不得我兄长,只是因为我一人执意而为之,他劝阻不过才放任我混了进来。”
刘驰驰回过神来问道:
“你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这地宫中的佛骨舍利?”
令狐珊面露歉意,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点头道:
“是的,虽然我知晓你身份就是护守这佛骨舍利的青纹伺迦,。”
刘驰驰突然间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个人看着他,面面相觑。
待他笑停之后,余音声中,李默余竟然发觉,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自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