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澜也觉得自己无趣至极,一面还偷瞟一眼欧曼云,看她是否真的生气了。
车开了没多远,刚三五分钟的样子,刚出一个隧道便停住了。
苏楚澜一伸头,正看见前方路口几个交警正挨个给经过的车辆检查酒驾。
苏楚澜后怕得直想吐舌头,就此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他心里随即想起刚才徐谦跟自己说过的话,更觉得欧曼云神奇不已。
难道这就是所谓“乌符”的专属技能?!
......
车开在入夜十点的南都街道,灯火如同琉璃般发亮,一条马路上只有划过的一条条无声的车影,城市的夜色正在他们的背后阑珊得愈加深沉。欧曼云突然侧过粉脸问他:
“你说说看,唐代的夜晚是怎样的?”
唐代的夜晚?苏楚澜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暗自苦笑。
他所经历的夜晚,极少有过什么“霓裳舞动月下、对饮沉醉花前”的记忆,说来都是些刀光剑影、危机四伏的赴死瞬间。可他明明知道此时氛围下女人极易有感触,面对锦时愫怀,他只好答她:
“十里花香,灯影离醉。”
欧曼云眼光里遂露出雾气一般的无限憧憬来:
“如果能在唐朝待上一晚也好。”
“谁带你去?”
“跟你一起啊。”
前方开车的司机肩头一震,险些笑出声来。
想是在笑,这两个酒多了呓语的男女!
......
车在漆黑的别墅前停下,代驾的小伙领了欧曼云付给的报酬后下车离开,临了还回头啧啧看了眼这别墅。估计如果不是代驾的话,可能还是第一次进来。
欧曼云让苏楚澜在门口等她,她先要把车开到屋后车库。
苏楚澜点头,站在台阶上随手拈起支烟点上。
随着欧曼云驾车驶入车库,别墅里外的灯光骤然亮了,原来是欧曼云停车同时随手打开了别墅的照明系统。
灯光煞亮,苏楚澜猛觉一条黑色的影子从别墅屋内直窜了出来,落到屋外草坪上,随即便翻越上了围墙的栏杆。
“该死!”
苏楚澜迅速把烟头扔灭在地上,随即便朝黑影消失处追了过去。
那人身手不错,几个来回便窜到了通往湖畔山居大门处的主道上。
苏楚澜担心那人一旦出门就会再难找见,便朝门口保安扯嗓子叫道:
“抓住那人,那人是个入屋盗窃的家伙!”
保安随即被惊动起来,几个人打着手电慌忙着从保安室里跑出来。一保安刚愣冲到跟前,便被那人迅疾一个标准的擒拿背摔扔在地上。另一保安正待要举起手电,被这人一脚踢飞,下巴随即挨了重重一记,脑袋一扭便晕死了过去。
苏楚澜加速冲到,被几名吓得退后的保安一挡,眼看着那人冲出门去,一低头钻进一辆停在暗地里的黑色轿车。
车没熄火,加了油门一阵烟地冲了出去......
待苏楚澜冲到大门口,那辆车已消失在茫茫不见的夜色里了,两尾灯闪亮几下,也迅即不见在远处里。
......
苏楚澜悻悻目视着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自己兜里的手机铃声猛然间响起。
他粗吸了一口气,接起。
“人呢?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你人就不见啦?”
电话那头是欧曼云异常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等我,马上回来。”
苏楚澜挂了电话,心有不甘地朝夜色里狠盯了一眼。
“这个吴海强!”
......
欧曼云别墅客厅的沙发里,苏楚澜一脸没好气地坐着,手里拿着香烟一声不吭,就像跟某人生着多大仇似的。
欧曼云由几名小区保安陪同着从楼上下来,然后客气地将他们送出了大门。关门的瞬间,她才松缓下表情道:
“没事,好歹他还没得手,什么东西也没丢。”
“我就知道。”苏楚澜自顾着嘴里嘟哝道:
“刑侦队的便衣高手出马,肯定不是来你家里偷东西的。”
欧曼云吓一大跳:
“你说什么!刑侦队的人?他们跑我屋子里来做什么?”
苏楚澜目光狠盯着某处缓缓道:
“他们不是冲你,而是冲着我来的。”
“冲你?为什么?”欧曼云对苏楚澜的推断有点疑惑。
“你还记得我从国父山北麓的养龙山庄出来后上了谁的车吗?”
“记得,你说你上了市局局长吴海强的车啊。”
苏楚澜刚才吃饭时跟他们说过,所以欧曼云记得。
“是!”苏楚澜目愣愣地点头:
“他们一直送我到湖畔山居,我才下的车。当时吴海强约我去他办公室喝茶,我没有答应他。”
“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要用这种方式来打探你啊?”欧曼云依然不解。
苏楚澜目光肯定道:
“刚才那人一动手我就看出来了,典型训练有素的警方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