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至极。他可不想让自己莫名在时空间就这么消失了。
说实话,此次回来刘驰驰的心态改变许多,可能是受徐谦他们一席话的影响吧,他不再如以往那般好勇斗胜了。自从他知道这么做会带来的后果之后,他业已低调收敛了许多。毕竟自己再狠,也定然狠不过时空这只庞然无形的大手。再逆,也逆不过时间这道狂流。
要想活命,就得安份低调认怂一点。
想到这,他咧嘴笑道:
“大哥,你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干的都是些惊天伟业的大事,而我刘驰驰一介布衣,能有个安分的生活过着就已属不错了,哪曾有过什么作不作为的想法。”
李克用用力拍腿道:
“男儿在世岂能无志!难道你甘心如此蝼蚁一般过活一生?”
刘驰驰心想,我就算蝼蚁了也比无故消亡了强吧。
然而嘴上只能说:
“大哥,先容我回去跟十六他们见面再说,反正这事也不是急着一时。”
李克用只得摇着头,微作叹息道:
“你再想想,跟十六他们商议商议,别辜负了自己才华。”
刘驰驰心思,大哥也就你看得上我这“才华”,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嘴里却转过话题问道:
“大哥,简方兄弟,你们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的?”
李克用端酒望了一眼棚屋外面,答道:
“也是巧了。我这几日正在带兵入京途中,偶在铜山一带遭遇了这帮黄巢匪军,就此展开追击,直至追到了这里,却不料正遇上你,你说巧是不巧?”
刘驰驰呵呵:
“看来老天对你我兄弟不薄,今日遇见实乃缘分使然。”
李克用点头,目光欣慰:
“正是。”
刘驰驰又接着问:
“你们要去京里?长安吗?”
李克用正待要答他,一旁的简方反倒面有得意道:
“大将军这是要进京面圣,接受当今圣上嘉赏呢!”
刘驰驰一听,欣喜之余颇是意外问道:
“恭喜大哥,皇上是因何种原因要嘉赏大哥呢?”
李克用连忙摆手,不以为然道:
“哪有什么嘉赏,只不过是例行面圣而已。你也知道我父乃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大同节度使官,每年总要安排若干次进京的机会。一来面听圣训,二来汇报边关防务事宜,惯例而已。”
刘驰驰笑道:
“我看未必吧,简大哥既已如此说了,肯定有要事。”
简方朝李克用道:
“大帅,本就是好事一桩,你和驰兄弟既是结拜,也不是外人,你就跟他实说了吧。”
刘驰驰听这话来了兴趣,目光转向李克用。
李克用这才喝口酒,语带含蓄道: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事,只是朝廷念及这多年我沙陀一族剿杀黄匪有功,特派人宣召我进京论功行赏,具体是何嘉赏,我尚不清楚,此时提及未免太早了一些。”
刘驰驰鼓掌乐道:
“那敢情是好,这会大哥可做得上封疆大员了。”
他豁然想起,史书上记载得清楚,李克用这会进京可是摊上当节度使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