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名字,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一声:“我接个电话。”一边按了接听,一边往门口方向走。
电话接通,简小蝶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几许惆怅,从听筒传来:“亲爱的,你在哪?”
“在外边,一会儿约见一个客户。”
也不知道谁家女人的大嗓门:“乔沐雨,可以啊!老公这么帅,怪不得舍不得带出来,是怕被人抢走吧?”
另一个声音响起:“人家老公不但长得帅,还出身名门,盛世集团知道吧?盛家的大少爷,盛世集团的半壁江上都是他的,哎呦呦!了不得!”
随着是一阵女人们的唏嘘声!
盛博彦刚刚走出训练室的门,门还来不及合上,女人们的大嗓门顺着话筒,直直的灌进简小蝶耳朵里,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骗她,明明是乔沐雨在一起,却说会见客户,老公?这刺穿耳膜的名字,犹如魔音在她耳边环绕,另一只手渐渐收紧,长长的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却一点都不觉得痛。
半天没有说话,她把话筒拿离自己耳朵,长长的吸气呼气,她告诉自己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调整好情绪,才把手机贴在耳边。
盛博彦喂喂了几声,听不见回应,以为没信号了,刚要挂断电话,简小蝶的声音传来。
“我想见你。”
“约见完客户,如果没什么安排,我去找你。”
说话公事公办,这是他惯有的口气,没有一点温度,简小蝶讨厌极了这种口气,尤其是自他的嘴里说出来。
她不清楚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最近总是患得患失,恍恍惚惚,尤其是在从盛老太太的葬礼上回来后,这种情况日益加重,夜里不敢睡,盛一伦的话仿佛是魔咒,似乎只要她一闭眼,那道冤魂就会伴着夜色,破窗而来,向她索命。
她恐惧黑暗的到来,天色刚刚暗淡,她就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然后卷缩在床上,一点点声音都会把她惊吓到,怕极了!
但是没人懂她!
这种事又不能说给别人听,就算是最爱的人也不可以,只能自己承受,她该怎办?怎么办?
挂断电话,简小蝶疯了般把手机丢出去,在一声撞击声中,手机摔得七零八落,她歇斯底里的呐喊者,把目所能及的东西,能毁的全部毁掉,直到一双手鲜血淋漓,那鲜红的颜色越发刺激了她的感观神经,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她毁坏的一塌糊涂,唯有洁白的墙壁,她讨厌这种干净的颜色,仇视一切美好的东西,用鲜血淋漓的双手,用尽全力去毁坏……
直到筋疲力尽,才顺着血迹斑斑的墙壁滑落至地板上,爆发以后,手指的疼痛,驱使思维回归,看着满目的狼藉,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心里就住这个恶魔,或许是父母离婚后,爸爸再娶,妈妈再嫁,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随着每个寂寞孤冷的夜晚,恶魔悄悄降临。
直到再次遇到他,他如一道温暖的光,照亮她黑暗一片的世界,让她看到这世间的美好。
父亲官员,身居要职,虽然与他并不亲近,甚至仇视,但她也沾了不少光,在他的光环下,可以说,她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那些达官显贵,顾着父亲的官威,都对她忌惮几分,也是,这么多年梁宇花对她肯另眼相看的原因,不然,她才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然而,盛博彦对她身后的势力,并不为所动,即便她天天黏着他,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举动,这么木头却全然不懂。
他很冷漠,对谁都一样,她也只以为他是块不懂人情世故的木头,只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彻底颠覆的她的认知,那块木头竟然能在那个女人身边燃烧,发光发热。
她领悟,他不是没电,只是对她不来电。
在两个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时候,她化身为跟踪狂,生存在阴暗中的人,心理会扭曲,恨意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心魔得意滋养,壮大。
坐在镜子前,简小蝶不相信里边的女人是自己,一头柔顺的长发,此时杂乱无章的披在脑后,有几缕从前额垂下,遮挡住一双失魂的眼睛,没有妆容的一张脸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斑斑血迹沾黏在脸上,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怖。
她可以预想到,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她不能任由自己这样疯掉,在疯掉之前,她必须找到一个出口。
盛博彦并没说谎,只是去见客户的路上经过,中途接到客户电话,告知时间来不及,推迟了见面时间,突然很想进来看看,便鬼使神差的进来了,还在那些人面前自称老公,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