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
婚是要离的,而她对幸福,早已不指望。
……
接下来一周,云卿总算有时间恢复到事业上,刚巧台湾来了专家,有一个特殊病例需要会诊。
说起来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诊所接待的全是女病人了,几乎没有男病人来看诊。
云卿没管这些,有钱赚就行。
唯一不方便的是,需要挂她身份证的病例,没法弄。
因为包还在陆墨沉家里。
手机里有他的号码,但她是一定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别墅座机,她又不知道。
从机场送完专家回来的路上,云卿想打电话咨询下派出所怎么补办证件。
号码刚打了一半,一连好几条短信插进来,害的她点错了数字。
云卿皱了皱眉,点开短信看看到底是谁无聊,可是当她看到那串没有署名的号码,脸孔就是狠狠一沉。
云莎的号码她问老爸要过,所以记得牢。
云卿把车急刹在路边,眼底微晃的都是冰冷,死死的盯着短信,直觉告诉她不要打开。
可手指还是控制不住地点开了——
前三张是照片,昏暗的白色沙发,顾湛宇修长的倒在云莎身上,满脸通红在亲她……
后面是卧室的照片,一角一落都是云卿熟悉的……
因为就是名苑山庄——她和顾湛宇的婚房!
第四条,云莎的短信:【姐姐,姐夫喝醉了就好依赖我呢,对了,照片你看到了吗?我和姐夫说没地方住,他就带我来这里了,我不知道是你的婚房,对不起啊。不过我看没别的女人住过呢,我是第一个姐夫带进来的……也不像姐姐说得,姐夫外头那些女人多么厉害的样子啊,或者姐夫对我还是不同的吧!废话不说了,我是想问姐姐,婚房既然你不住那我就把床品收了,那个房间采光好,我想住那里,可以吧?】
云卿一动不动地攥着手机,指节变形,她的面目冰沉像是坠入了大海最寒冷的底部。
暗无光明,那么令人窒息,她微微的发着抖,害怕这样吞噬自己的巨大悲凉。
没有哪一次,她可以安然无恙,练就不了真正刀枪不入的本事。
就算再麻木,还是痛啊……
可想想又没什么,顾湛宇不是早就带女人在婚床上睡了吗?
只不过,他为什么要让云莎住进去?!一次一次,不停的刺激她的底限!
她明白,这是对她那天晚上的报复,他们两个人五年来一直这样厮杀不休。
她仿佛看到了屏幕那端,云莎怯懦外表下满嘴的炫耀笑意,犹如阴鬼利爪,扼住了她的喉咙。
越是不能呼吸,她越要让自己冷静,手指冷冷的回复过去:【掉在屎上的钱你挺爱捡!那张床你可小心了,上次他带女人回去痕迹流得到处都是,没跟你说吗?那你真像个清洁工,祝你住的开心,或者……你可能已经染病了呢。】
发完短信,她又给高健的父亲发了条短信,她不会笨到中计去厮杀顾湛宇,恶人自有人收。
咧着嘴角冷笑,她用力攥住方向盘,停止身体里那股亢奋与撕裂的发抖。
叮铃铃——
她立刻接起,是夏水水的声音,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是点头,“我去。”
……
直到连喝了三瓶黑啤,云卿才弄明白自己来了什么地方。
身处的这是个会所的小包厢,看档次不便宜。
云卿头疼脑热地站起身,“水水,咱们来这干嘛?”
包厢门突然打开,夏水水欢喜地走进来,搀住她,“问到他们在哪了,卿卿,快跟我过去!”
“嗯?家玉还没来呢,去哪儿?”
夏水水捏她粉红小脸,“家玉不来呢,酒我也请你喝了,接下来你得舍命陪我啊!”
“什么?”
云卿揉着眉心,被她带着一路踏过地毯,走到了深处安静的地方——雅致VIP套房。
夏水水和一个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打开了大门,调笑着走进去,“各位公子,缺女伴的现在可以挑了,我这有两个!”
云卿被拉进去,看到房间里,两张牌桌,全是衣着不凡的男人,不约而同地身边坐着女伴。
房间奢华干净,虽然有烟雾,但并不乌烟瘴气。
她的视线掠过一张张脸孔,然后仿佛自动感应般,朝里面的一桌定了过去。
身旁夏水水甜甜地笑,“看到熟面孔了,陆老板!……咦,季大少也在啊?”
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