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望着他偏执近乎疯狂的眼神,云卿害怕到心底了,也绝望到谷底。
她在套房的门口挣扎了很久,可是喊出救命的声音连一米之外的都听不见,嘶哑娇媚难以入耳,她一直哆嗦着想打开包里的手机,顾湛宇就那么看着她垂死挣扎,直到她浑身汗湿透顶,他把她交给房间里两个女佣。
这两个人扶着云卿去了浴室,奢华飘着花瓣的按摩浴缸,云卿栽下去,猛喝了几口水,神思稍微清醒了点儿,可是身体却像缺水的奄奄一息的鱼儿,怎么也爬不出鱼缸,到最后,她放弃了,任由她们摆弄。
洗干净后,她们又把她抬出来,穿了件什么东西,就把她往外面的大床上放。
身体很重,并且从精油按摩后,越来越热,云卿有过类似中药的经历,但和这次不同,这种身体里的热,是一点一点侵蚀的,不会一下子就特别难受,脑袋的某个角落,还残留着一丝的清醒,看得清楚房间四周,看得清楚门外了,从外面进来的的男人。
顾湛宇也清理过了,系着浴袍的高大身躯缓缓靠近床沿,他看着床上毫无挣扎可能的女人。
她们给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透明薄纱裙,柔软的料子与她柔软的肌肤贴着颤着,双峰中间一线镂空金丝网带,细细带子,薄弱不堪,仿佛只要伸手一挑,整件裙子就会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
她艰难的翻个身,呼吸像小鱼吐着泡泡,那么可怜脆弱,只要他想,肯定是任他欲与欲求的。
他的心一半冰冷一半滚烫,看着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有一种变态的控制感。
目光从裙摆遮不住的雪白臀上掠开,顾湛宇连续抽了两根烟,晦暗难言的眼神里,朝她走过去,手撑着她身侧就上了床,长腿曲起,身躯覆盖下来,云卿感觉到男性热源的压盖,一瞬间脑海里打了个冷颤,身子却莫名的柔软一分。
她紧抿着半嫣红的嘴唇,抬起双手,那么忧伤地看着他有些紧绷的脸,“非……非要这样吗?”
她的嗓音已经发不出正常声音,眼底湿漉漉的只是悲哀。
“还有别的办法?”顾湛宇苦笑,“我知道这不是正常的结合,是强迫,但我们是公平的,我强迫你,也强迫自己。”
云卿突然心平气和了,对他怜悯,也对自己怜悯,幽幽地苦涩道,“我也有女人的自尊,湛宇……真的,你强迫自己才能要我,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觉得悲哀!”
身上的男人低哑呼吸一口,捉住她柔弱无力的手腕,摁在了她的头顶。
他的眼底望着她,逐渐透出眼眸深处埋藏了的痴迷,他摇摇头,闭着眼低下头来,“我睡过她们又怎么样?每天醒来,看到那一张张脸,好像做梦,记不清哪一张是谁的,身体里那种空虚没有办法形容。因为,我始终没得到你,而我最想得到的,只有你。小卿……最完整的你,本该是我的,是我的啊!为什么它就这样没了?为什么?……”
“我要你。”他疯狂的薄唇粗鲁的朝她的脸颊吻下来。
云卿四闪五避,耳膜仿佛被他急促的呼吸震碎,这是很多年后,他第一次叫她‘小卿’,跟老爸那样,亲昵的叫。
他语气里最绝望的痛恨,她一直都知道。
她恍惚的眨了眨眼,脑袋里虚空,望着繁复漂亮的天花顶,眼睫颤动着慢慢阖下来,想道,不如就此吧。
让他拿去,的确也是属于他的,她这么多年要等不等,其实也是在等,一具躯壳,他拿去了,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所有的误会都会解开,两个人都能解脱……
况且,况且……陆墨沉那里她也解决了,她不用再忐忑不安担惊受怕,也不用再一边痛恨自己一边偶尔被他撩得魂不附体,承受良心道德的折磨。
那个男人,他刚毅的体温,他灼然的呼吸,他深沉迷人的某个笑,他看过来的湛黑不掩饰的欲/望眼神,他像是要吃透她的豹子般的坏笑,还有他的严肃,他帮她时可靠正义,他冷漠时又绝对无情……
云卿闭着眼,甩开那一幕幕身影,也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当口,会匪夷所思的想起这个男人?
耳朵尖蓦地一痛,是顾湛宇在咬她,她恍惚地睁开眼,触及到他阴翳的灰冷色瞳孔,他攫住她的两颊,嗓音尖锐狠戾,“云卿,我警告你,想别的男人,我会杀了你!拧断你的脖子!”
“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闪神,她慌乱地摇头,开始害怕这样的顾湛宇,他眼角赤红,呼吸如火,像一头走火入魔的野兽,她忽而望了眼门口,忽然就希望有人闯进来,停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