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厉得很,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张嘴便咬了一口,痛得她发抖,可又被那舌尖舒服得不可抑制的颤动,他似笑了下,那么点痞性露出来,“这种药强得你钢铁也化成水,倔吧,要么跟了我,要么心肌堵塞死在这。”
云卿细指揪紧床单,双腿被刚才一咬弄得微微并住,她就是不出声。
两厢僵持,男人从容得很,高大身躯只是屹立,便散发无穷压迫的气场。
云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小腹下滚烫的不像话,一下一下不自觉的缩着,她拼命咬住唇齿,汗珠越发大颗。
忽而门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娇声的嗔语,由远而近。
那脚步声,云卿好歹听了五年,她很熟悉……顾湛宇。
他回来了……女人?
她瞳孔缩起,有些迟钝,拒绝去猜测,拒绝去想,身子却瑟瑟急急地往床边挪,泪水晃断了线。
陆墨沉俯低宽厚的身躯,迷人气息将她笼罩,他轻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带着一丝笑,那么英俊又有些残忍,“还有第三个选择,躺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搞,或者还是一场三人行,嗯?”
他说出了她的猜想,那么无情地说了出来。
她就像溺水的人,沉沉发抖,无助地摇头,“不,不……我不要……”
“倔东西,还倔吗?”男人敛着眸中的怒意,呼吸微沉地抵着她耳垂,“乖,求我救你。”
“我求你,我想走……陆墨沉,我受不了……可是我动不了了,呜呜……”凄楚细弱的哭声,撞了一下他强劲的心脏,他眼中的她,是可怜的,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可却又更想狠狠蹂/躏的!
邪沉的一声低笑,男人强悍的臂膀将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他像瞬时移动般,一阵的天旋地转,云卿被他抱去了露台,身子柔软的挂在他与墙壁之间,男人精悍的身躯,毫无间隙地紧贴着她,而她脚步着地,完全是依靠他的抵压,撑在了墙壁上。
套房里面很快响起不属于他们的呼吸,絮乱的男人呼吸,柔媚的女子说话的声音。
哐啷地碎响,好像是顾湛宇在摔东西,四处乱窜地低吼着:“云卿!你哪里去了!你给我出来?一刻不看着就去偷男人去了吗!贱人……你给我出来!”
“亲爱的,别喊了,人家等久了嘛……”娇软模糊的女声。
接着便是窸窸窣窣急不可耐的衣服坠地的声音,房间里马上如火如荼起来。
床帮一颤一沉,发出咯吱的声响,女人的颤笑娇呼,皮带扣摔在地上的声音……
顾湛宇阴冷嘶哑地喘,“让我看看你多干净……”
“试试……不就知道了嘛……哦……亲爱的,你好可怕……”
激战响彻房间每个角落。
露台敞开,冬夜的寒风吹得云卿脸上刺骨麻木的疼,那些干燥的风不断地卷走她的眼泪,每一颗滑落,迅速干涸,就像她一刺一刺坠疼着的心脏,不知究竟是痛多一点,还是麻木多一点。
那么清晰,就隔了一道玻璃门,动静有多大,正在干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那声音甚至勾得她染药的身子更加空虚躁动,她呵声一笑,这究竟变成了什么病态,这糟糕而又疯狂的一切……
他可以肆无忌惮,前一刻她还躺在这张床上,这一刻他的动作剧烈,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而她究竟……到底,在死守些什么?如何的固执衬得她可笑至极,悲哀至极,愚蠢至极。
身子一轻,被男人的健臂轻松抱到栏杆台上,夜空坠着寒星,与滨江的霓虹夜景摇摇晃晃,衬得面前这张深刻俊美的男人脸,越发像暗夜的罂粟,他的眼神透着邪笑与沉着,修长的手带着暖温,宽厚地拂开她脸上的乱发,瞧着她泪水决堤,他把她的小手打开,看到掌心中间的两道血印。
他低头亲那掌心,云卿本能的一颤,他刚硬的身躯便倏地覆上她。
她感受到他肌肉的强健,渴望……便蓦地紧绷起来,挂在他的窄腰上,她身上除了那件皮衣没别的了,被冻的瑟瑟发抖,她需要男人,需要那股力量,腿便越发不可控地像是缠死了他,颤得厉害。
陆墨沉明显感受到了,男人大手摸了下腰间的皮带,热热的……男人修长的双眸渐渐涤荡暗沉的笑意。
他的薄唇便俯低了靠近,朝她低低吐了一句话,“小嘴比小嘴诚实。”
她泪流的越发凶猛,却涨红了热气氲腾的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