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递来一杯水,男性修长有力的手指映在杯子上,骨态匀长,很好看。
可只要想想那只手侵犯过自己什么,云卿的耳垂便腾腾的有些冒热。
呛得喉咙呼吸困难,她伸手接过去,赶紧大口吞下。
他加了一些热水的,温热浸润喉咙,不一会儿倒是好了。
男人的手臂便搭在椅背上,冷峻挺拔的身躯,离她很近。
云卿抽了一张纸巾,细腿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不说话,也不惧善意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胡乱擦着小嘴。
并且,还真大动不惭用公筷拨了拨那碟缺斤少两的花生米。
被抓包偷吃这种事,公众场合最尴尬了,可是云卿的尴尬只有一毛钱。
反正女为悦己者才容,她不在乎在这男人面前,自个儿什么形象。
简直越差越好!
陆墨沉看不下去,蹙眉朝向门口的服务员,“撤掉,重新上。”
“是,客人。”
云卿抬眼,他什么时候成她这桌的客人了?
她回到原位坐下,这人脱了大衣递给服务员,居然也四平八稳地长腿入座。
云卿:“这位先生,这是我和朋友的饭局。”
“我把沈青晔介绍给你,你倒和他混成朋友了,我周围一圈人都和你关系不差,怎么就我奇差无比?”男人把香烟和打火机随意搁在桌边,说话时深沉视线再最后才扫了她一眼。
云卿的心里火山岩,心说,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差吗!
别人可没强我。
她也懒得废这些话,此人油水不进,脸如城墙,关键还一副道貌岸然非常有理的样子。
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她浑身都是气,都是堵,可是这股恨又爆发不了。
她总不能强回去!
“这个包厢是我定的,我决定今天请沈律师吃饭了,陆先生请自便。”她拿热水洗餐具,垂着眸。
那密梳一样的睫毛,非常细柔,尾部还有些卷翘,微微闪动着轻如蝶翼般。
男人瞧着,视线再落到她的脸上,瓜子小脸,颊畔气色倒还好,生得白,一颗很小的痣都看得见,落在耳朵前,发丝轻轻浮动间,若隐若现,他盯久了,便总想看到。
云卿再度捏了捏耳垂,非常不适应地抬头,“这位,到底你为什么还不走?!”
“药都吃了吗?”
“你难道还想强行拼桌?”
“每天的玫瑰好不好看?”男人修眸半阖,慢条斯理的学着她拆餐具。
这并不是一家很高端的餐厅,餐具都是统一送去消毒,再打包返回。
像陆墨沉这种人,绝对是第一次自己动手,优雅的动作非常不熟练。
他神色安然,视线又瞥向她,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每一朵都特意没剪掉刺,同类,你应该会喜欢。”
“……”云卿听明白了,气的心肝肺疼。
你怎么不去死!!
所以说说这种男人,霸蛮欺凌就算了,一点羞愧心都没有,认为是理所当然。
如果要哄,你特么好好哄啊。
时不时扎一下她,很好玩?!
男人垂着头,那一侧的唇角勾起的弧度,似有似无,就爱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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