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窒息,即便她在求生意志中把他的舌咬出了血,他也浑不在意,只是那般发狠,抵着她至深地喘息,“在我这里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不能比我强,那么就是被我强!别怪我说话混,往常我也不这么说话。”
云卿渐渐地止住了挣扎。
他吸取着她的甜津,感受到她僵木般,犹如破碎的娃娃,他粗喘一口,坚毅地额头上沁出薄汗,身躯渐渐火热,他压抑着,粗手轻轻为她擦掉嘴边的血迹,“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云卿抬头,黑夜如此黑暗,她却将他可怖的轮廓看得那么清晰。
她一动不动,发抖的身躯凝聚力度。
突然在下一秒,她病猫一样使出最后的力度,对准他的脸,一阵狂狠的拳打脚踢。
她叫,她恨,她骂,哭泣的声音传遍山野,她失控到有些疯癫。
陆墨沉竟被她打得后退,没想到这女人烈起来没完没了,小腿胫骨被她踢到痛处,他躬了下腰,闷哼着,阴霾至极地擒住她,把她腿架空,弄到车前盖上,她像不死的小强,哭着喊着拼命和他厮打,几番磨动,他本来晚上就吃了牛鞭,刚才吻的已经辛苦,这会儿真是脾气来了。
一把将她的小身子按倒,他欺身上去,俯首叼开她礼服的吊带,嘴唇往下,一下子侵犯得她噤若寒蝉。
趁她躬身呼叫的功夫,陆墨沉狠咬一口牙,“非逼我把那晚来一次是不是?还想失/禁?我倒不介意在这里!你觉得你跟我打架,你有胜算?!”
云卿知道,知道奈何不了他。可她心里痛得受不了。
无法想象,做错了事的男人,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逼她,总是强硬。
那天安慰她,为她做饭的陆墨沉,就像一个梦,究竟,哪种才是他的本性?
她把自己从他嘴里抢救出来,涩抖着死死的翻上礼服的领口,盖住,望着满天寒星,她安静的哭泣,“我不会原谅你,陆墨沉,你让我成了小三。让我做了我此生最不齿的事情。我恨你,也变得厌弃我自己,你没有准则,但我有一套做人的准则,现在,全毁了!”
陆墨沉寒眉,瞧着她失魂落魄的伤心样子,他心头是闪烁的。
大手搂着她的腰肢,把她弄起来,他单手插进裤袋里,隐忍地面廓紧绷,为她拢衣的动作几分柔怜,阴沉道,“但凡你好对付一点,刚才的强硬都不会发生。就是知道你的倔性,才不让你进去,有时你的想法太偏激。”
云卿望着他冷萧的眉眼,犀利道,“别这么冠冕堂皇,男人的心理我并非不懂。你敢说你隐瞒事实,没有一点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吗?只要我不发现,你不会主动提起你结婚了。”
“我从没刻意隐瞒过我结婚。”陆墨沉喉结粗动,认真看着她,眼底幽深,“何况,我和她的婚姻,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这是每个出轨男士惯用的借口。”云卿轻声冷笑。
“我在你心里,就撇不开一个坏字了?”他脸色阴沉,盖下身影,抵着她的鼻尖,有些懊恼,“说得我多龌龊?实在搞来搞去也就你,一身力气全使你身上了,我不冤?你以为我有多少个女人?怎么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你以为我他妈给几个女人做过饭!”
那般的桀骜与狂妄,他一身怒气。
云卿却只觉得越发可笑与凄凉,“是吗,我难道应该心存感激,你的雨露承泽和偶尔兴致赏赐的温柔?然后呆在你送的别墅里,等着你偶尔来一次?抱歉啊,我做不到。”
陆墨沉脸色难看,“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你知道我不是乖巧柔顺的性子,陆先生,我请你惜福,有妻有子,家庭美满,别再走错路。不管你们婚姻如何,对你的妻子是一种伤害,对我也是侮辱!”
他扣住她要往下跳的腰肢,“所以,我会帮你把离婚办了,恢复你的自由身。”
云卿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的不一样,特别是这种有权有势帝王般的男人。
想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强取豪夺,合理合法一点,她离婚了就行。
她冷冷的哂笑,令陆墨沉皱起浓眉,“还要怎样?如果你要我以形式上的负责,我这边也能清理干净,我指婚姻,只不过需要时间。”
云卿有些发怔,怔怔的看着他。
他沉稳吐字,冷酷无情的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难道,婚姻对他来说,就是一纸协议?不需要了,随时撕掉就是?
此刻,她不禁为云霜感到发凉,找了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狠到像是没有人类的感情,像是一抬冰冷的机器。
只有他需要的,他会夺得,不需要的,他踢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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