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轨上。所以,对不起了,其实姨姨想告诉你们的是,今后,我们也许都不方便见面了。”
“为什么啊?”十三那个眼泪泡儿,一下子又哭了,小胖手揪着她的衣服,“为什么你和爹地会做错事?什么错事啊!”
“……”这云卿怎么说,只是想起,脸都是晕热,她缩起指尖。
“可是我喜欢你啊,小云云,我是真心想娶你啊!我多么无辜,为什么爹地做错事我要背锅?这个锅我才不背!”小胖墩十分丧气 地跺脚,转过身就垫着脚把云卿家的门打开,门哗啦开了,他又跑出去,气愤万分地跟他老子瞪眼睛,“小云云说以后再也不见我们了,陆墨沉,我要跟你进行男人的决斗,你把我女人欺负了!”
那修长而立的某人转过身:“……”
小胖墩还没扑上去,他就眉眼沉沉地一把拎起小领子,给拎回屋里,又把门口有点失措的女人扯出来。
门吱呀关上,两只小奶包在里面,云卿被他按在门上。
两个小东西在里面开门,他按在她身侧的手用了力度,他们鼓捣着都打不开。
云卿听到他们干着急,又惊觉身前男人迫近的温热气息,她恼怒抬头,还没说话,他就沉声下来,“孩子而已,你干什么跟他们说这个。”
云卿垂了下眼睫,心头一颤,撇开眼,“我也喜欢他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我心里承受能力有限,那是我姐的孩子,我怎么自处?何况……何况你还好意思利用他们。”
“你喜欢孩子?有多喜欢?”他突然眯起眸,里面深深地,看不清楚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云卿撵着羽绒服的衣袖,“十三十四很可爱,很暖心,简直不像你这种人生的。能和他们遇见是我的缘分,也是福气。不管这遇见多短暂,我以后都会记住。”
“如果除了缘分和福气,还是命中注定呢?”他似是而非的低声道。
云卿觉得他今天说话怪怪的,看她的时候也怪怪的,虽然以前就带着那种狂野的直白的很明显的欲/望,可是现在,那逡黑深测的眼神底部,好像又多了一丝什么,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情绪。
她下意识的,也不想去探究。
和他行走的每一步,都太危险了,和这个男人沾上,即便那种事欢愉入骨,可也是片刻,稍纵便是万劫不复。
她已经想的很清楚,经过宴会那晚上的痛楚,她更缩回了龟壳里。
婚外情,她玩不起,何况还是她姐姐的老公,她脑子抽傻了没良心到底,都不会去碰。
而这个男人强势的强取豪夺,也让她反感。
怔怔的走神,屋子里两个小奶包乱哄哄的叫喊让她回过神,她得进去了,可是转眼她就发现,刚才还在口袋里攥着的钥匙不见了。
门虽然是指纹的,但是被强行关闭后,智能识别下只能用钥匙。
她记得她放在衣侧口袋的,云卿低头伸手翻找,头顶传来低哼地笑意。
云卿蓦地抬头,他高大的身躯不再罩住她,稍微挪开了点,那修长的手指拎着她的钥匙就要去开门。
她一把抓过去,眼神发冷又无奈,“你是痞子吗!无所不用其极,偷钥匙这种事你都做?”
“我连你都做,区区偷个钥匙,有什么不行。”他沉黑地瞥着她,容色正经。
云卿的耳根猝不及防的一热,小嘴口齿不清,压低声音,“孩子就在里面,一门之隔,你说话真是……”
“还听不懂。”他笃定,薄唇又勾起一丝笑,“听得懂的人才会满脸羞怯。”
“……”云卿一把将他撞开,伸手就去抢插在门孔里的钥匙,可是哪里有他的身手快,男人不过尔尔的一个转臂,绕过她纤细的身子,就把要是抢到了,然后手一花,钥匙就不见了。
云卿看着他变戏法似的把钥匙变没了,她真是气的发抖,“你给我!”
“给你什么?”他低低地掀了下眸,单手插进裤袋里。
身材那么好,西裤又修身,劲腿与腹部把西裤的裆部撑的很绷,云卿只要低头看一下,脸颊都会绷红。
此时,那口袋里就鼓起一块,分明是她的钥匙,男人摆了下修长的手,眼眸深处一丝邪,“想要,自己动手。”
云卿咬着唇,不一会儿就越咬越深,这话,和之前那句,怎么听着都不是字面上那么回事。
她喷火般地盯着他,小家伙们在里面商量着怎么撬门了:“……”
她又低头,去看那裤袋。
钥匙尖,好死不死在口袋偏内侧,也就是靠近他腿内侧……她的手还没伸出去都在发热。
她当然是死活也不能伸进去了!
静默半分钟。
陆墨沉不急不缓地拿出那片钥匙,男性嗓音温和醇厚,“不闹了?乖乖放我进去,我就把钥匙给你。”
云卿攥紧双手,这和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要老死不相往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揪住她不放?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云霜的丈夫?是他本身就丧心病狂,还是他压根就没把云霜当回事?
可是孩子呢,他就一点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吗?
云卿垂头丧气,一脸楚然,男人深邃的瞧在眼底,暂且不说话,开了门,率自走进去,抱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个小奶包,大摇大摆的坐进她的沙发里,他哄孩子,还要勒令她,“拿点巧克力。”
“糖果水。”
“毛巾。”
云卿只要一瞪眼,他就压眉,“谁把孩子气哭的?”
“……”她那是好心!
她忙的晕头转向,还有种匪夷所思的错觉,怎么觉得好像一家四口挤在小破屋里,爸爸哄孩子,而她就像个不懂事的妈咪?
一个激灵,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甩甩头,赶紧去卫生间拿毛巾。
可是……心里头那股猝然的动静,那又是什么?
总算把小家伙们哄好,哭了一阵,狂吃了一阵,腆着小圆肚子都睡着了。
陆墨沉在小露台抽了一根烟,回头瞧着屋子里低敛眉眼收拾着的女人,长发绕着粉颈,柔柔的那侧面,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毛衣,宽松款式,可那细致的腰窝随着忙碌的动作还是能体现出来,下边儿的臀,桃子形状。
陆墨沉不禁眯起眼,男性眼底的暗色看了一会儿。
他想起大姐陆品媛以前和贵妇们聊天,说哪家的女人会生,好像就说到过,生了孩子的女人,跨会宽一点,屁股也会宽一些?
他瞧来瞧去也瞧不出什么动静,反倒喉结微微一动。
那边,女人乌沉恼火的眼睛就看过来,她肯定察觉到了,粉颈有一层绯色,又不能明说,只是恶狠狠看着他。
陆墨沉修长的眼底颇深,捻灭了烟蒂插进盆栽里,朝她走了几步,压低着低沉的嗓音同她说话,“我记得你说过,你六年前去美国留学?”
云卿不晓得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是说过,当时在豫园,他问的。
她点点头,“怎么了?”
“在哪所学校?”陆墨沉问了一句,瞳孔湛深地笑了下,“该不会是波士顿的大学吧?”
云卿一愣,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秦师兄告诉你的吗,我在哈佛大学,一年的交流生。”
陆墨沉暗下深幽的眸子,涌动层层雾霭,他当年去美国,辗转多个地方,最后在波士顿,等待死亡,可是后面的那一段,虽然有记忆,和季芷雅共同生活的记忆,但却是零碎的,而且他脑海深处是排斥的。
果然啊,蹊跷来了,云卿那么巧吗?也在波士顿!
他敛动深刻的双眼皮,瞳孔里含着霜一般,突然直直的看向她,“云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以前认识?”
“嗯?”云卿一愣,以前就认识?她迷惑的看着他深刻的五官,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