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夜幕降下来,陆宅门庭掌起灯。
宅院里,一楼大厅并没有人,所有来客均由勤务员引去二楼的大会客厅。
陆老爷子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大会客厅隔音效果最好。
陆墨沉是最后一个来的,西装革履,高大挺拔,一张俊美脸庞刻骨如刀般沉然邃静。
进来后薄唇极淡的一勾,“都来齐了?嗯,高副院长也莅临?”
“陆公子。”法院的高副院长,坐在季云庭的身侧。
“季老。”陆墨沉喊了声。
季云庭矍铄如凌,冷哼不理。
一扭头,看见女儿素面朝天憔悴得失魂落魄,季云庭压着眉拍了拍季芷雅的手臂,“是非对错,爸爸会给你一个公道。”
“是,爸爸……”季芷雅看了眼陆墨沉,眼眶立刻湿润,泫然欲泣,又委屈不已地看向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冰着一张脸,盯着陆墨沉,“家里属你沉稳,你也给我搅事。还一闹就闹这么大,你是想干什么啊?”
陆老爷子近来不知多郁闷。
不到一个月家里闹出两桩离婚!
溺爱的外孙出丑事。
儿子也家暴,涉嫌骗婚!
陆家这么大一个门脸,他险些支撑不住,季老现在任政委,这尴尬的关系,同在一个军区平级。
本来是强强联合,现在撕得两两分裂,真要成了仇人,陆家以后会多一个最大的敌人!
陆老爷子焦头烂额,“陆墨沉,我跟你说清楚。今天晚上事情必须解决了,你端正你的态度,否则我不介意和你母亲商量商量。”
“爸。”陆品媛小声叫了句,冲二弟使眼色,让他收敛点。
陆墨沉岿然不动,挑了把椅子尔雅地入座,长腿交叠,神色淡静,“奉旨出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开始吧。”
“你这个态度是好好说话的态度吗!”陆老爷子大怒,旋起拐杖就要冲上来。
“爸!”陆品媛焦急。
“爸爸,您消消气,二弟骨子里可能还带着纨绔忤逆,和年龄没关系,世家后代都这样。您呐,坐下来听这对小夫妻慢慢说,左右不过离婚,二弟要是真的家暴季小姐又骗婚,高副院长不是在这呢,公道自有法律判决,各位说是不是?”
陆墨沉挺直背脊,沉眸不带眨的,看了眼陆柔希,忽而,笑了。
那双眼底迸射的笑意,令陆柔希觉得很奇怪,这种男人一旦笑,反而令人寒到毛骨悚然。
因为,永远捉摸不透!
陆柔希梗直了脖子,没再煽风点火。
陆品媛忍不住怼道,“你家儿子也才离婚几天?就别事儿多戏多了,墨沉会家暴,打死我都不信。”
“品媛姐姐,您说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季芷雅气不住,哭的伤魂落魄,“难不成我还蓄意伪造一个家暴证据?不说我没胆,也没必要,实事求是,墨沉他在过去五年一直对我冷暴力不说,最近的这次掐脖子是真的差点把我弄死,医院的验伤字字凿凿,我遭了多大的罪,呜呜……”
高副院长认真听取,坐着记录,也认真看了验伤报告的复印件。
季云庭脸色阴沉难看,不想多说,直接甩出这些天网络上爆出的所有‘陆墨沉婚内出/轨’的资料,命勤务员放映到投影大屏幕上,在座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他熊熊怒火看向陆墨沉,“你小子,从小我就看好你,能力突出脑子精锐,当年进军队季斯宸都不如你,我以为你正义凌霄,对待妻子儿女婚姻应该也认真!结果令我大失所望?陆老爷子,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我现在就问你这儿子一句,你掐我女儿脖子,家暴是不是真的?!”
陆墨沉盯着放大的照片,季芷雅脖子那圈青紫刺目。
他散漫地扫向季芷雅,季芷雅眼泪连连,“我当你是老公,你却当我是仇人……”
陆墨沉嗤的一声笑,看向季云庭,点了点头,“我不否认,该打啊。”
“陆墨沉!”陆老爷子看见季云庭的脸色,出生吼道。
季云庭已经上前来,一生为军刚硬挺拔,倏地就攥住陆墨沉的衣领,“你这个混账,我替你父亲教训你。”
“季政委!”高副院长站起身。
陆老爷子也紧了紧神色,“混账小子,你还不收敛!”
陆墨沉运力,硬是没有被季云庭攥起来,西装外套领口皱了,他气息如平,脸廓自若是那股气势,眯起眼嗓音终于冷了下来,“季老,你激动也不要为她人做嫁衣,我为什么掐你女儿?因为她伤天害理,伤天害理该不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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