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宸显然是匆匆赶到,劈头盖脸冲云卿就是低吼的骂,“你这个女人啊,胆比天大!你借我的人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你!”
他转过头,目光射向一旁的军士,“谁是你的长官?!”
“对不起!军长!我错了!”那军士立刻敬礼,胆战心惊铁面无情。
季斯宸抽出皮带就在他身上抽了一道,嘣嘣的响,对方丝毫不敢动。
“季少,这位军士他没错,是上次我去公安局结案,他接待的我,我把他号码记住了,所以今天才诚恳借来一用。”
“你倒是物尽其用!”季斯宸仍旧吼她。
云卿微微闭嘴,知道自己先不对的。
季斯宸抬起狭长凛冽的眼,看着这栋楼,他带了一辆军车过来,倒是不怕千夜再带人横扫下来。
光天化日,彼此都还是要顾忌法律在前的。
他把皮带扔给一旁的勤务,迷彩裤包裹着健硕的腰身,抬臂捏住云卿,把她拉着往外走。
到了军车边,季斯宸才上下扫视她,没好气的问道,“没哪儿残了吧?你残,老二也得让我残!”
云卿的脸上升起窘然,脖子和一边脸都高高肿起,她低着个头,“不好意思,让你牵扯其中。”
季斯宸拧起眉,倒不是她牵扯的,而是千夜从美国带来的身份,他不能私下抓她,所以那晚只能让她溜了。
原本以为至少也要养养伤,没想到这么作妖,又用催眠师的身份骚/扰云卿!
季斯宸眼睛幽幽的,云卿显然已经发现千夜是墨沉前女友的身份,今天才会直接怒怼,“你怎么全身而退的,那是个女魔头。”
他哂道。
云卿耸肩,自嘲,“说实话我这么弱鸡,肯定要事先想周全才敢来。所以拜托了你的军士跟着,我才有了底气,到三楼时用手表反射阳光跟他们确定位置,然后在催眠前军士投石子,试探这个女人的反应力,确定了之后,我就摊牌了。我没轻敌,知道她一只手足以秒我,但她大意了,所以这一次侥幸,但也让她摸清了我的底,下一次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是一定没那么幸运了,她毕竟硬件足!”季斯宸邪魅冷道,不过眼神里还是投出了对她智商超线的兴味。
他扫了眼她手里的录音笔,“千夜低估了你的智商,所以你穿工装服藏这些小玩意,才蒙混过关。在我们特兵的眼里,别人的身体上几乎藏不了东西,你是弱鸡有弱鸡的福。”
云卿听着不对味,反驳道,“她要假装医生,那就没有理由搜别人的身,这也是她自设的局限。”
“哟,你还有理了?”季斯宸关上车门,吩咐司机,“送你们前军长的娘们去医院!”
“……”
云卿额头滚过三条黑线,惊险过后才知道腿软,她低头捏腿,垂首时脸特别疼。
本来想回豫园,阿关说陆墨沉也就是隔日出差,今晚应该能回来的。
不过,还是去趟医院保险,毕竟是脸和脖子。
她的脑袋里闪过刚才季斯宸的调侃,略有思索,趴着前面的座椅问道,“季少,嗯,问你一个问题呗。”
“放!”
“你刚才说陆是前军长?你也是军长,那个女人也是军队里的,那你们以前是不是一个军校的?”
季斯宸的眉毛微微一跳,感觉自己进坑了。
作为兄弟,特么最怕别人的现任女友来跟他打听前任女友这种戏码了!多说多错,不说特么还是错。
他挠了挠短硬的发,选择讳莫如深,“哦。”
云卿微微一笑,“那你对这个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哦?”
“不熟!”
云卿眯起眼,“季少你看你不诚实的样,我也没打听别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
“千夜。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再撬不出来了。”
“……”云卿舔动粉唇坐回去,“你们怎么不去炼铁呢,都是一堆撬不开的铁。”
季斯宸脸色黝黑,不过眼底转而陷入深沉。
做兄弟的,就是这样,千夜和老二过往,老二自己没说,他当然不会乱添油,尤其后面这位,看着弱,脑子忒清明的主儿。
如果这是一个结子,还是让老二慢慢向她打开吧。
话说老二……
真的是去出差么?
季斯宸那晚上在酒店外面,虽然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好像当年的事儿和阿律有点关系?
当年墨沉在美国出了什么事,季斯宸不知道。
所以实际上,他能告诉云卿的,也不多。
……
在医院的处理了一下脸上的肿伤和脖子的掐伤,云卿自己打车回家。
当她一个人坐在车里,彼时的思绪才算真正沉静下来,褪去了那股惊险的神经亢奋,回到了一些尖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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