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沉气息逼寒,眸子迸射一道剑光,“找当地的警察搜家没有?家属家里有被绑走的痕迹吗?”
沈青晔回答,“我没找当地警察,但我仔细看过,没有绑架的痕迹。邻居的回答也不统一,有说去探亲的,也有说工友老婆本来就不怎么回家的。”
“现在去找当地警察,等24小时后立案!工友家属不见,屎盆子不能扣到我头上!”
“好,二哥,这明显是被对方预谋抢了先,是你那个前女友还是那个姓江的?”
陆墨沉冷淬了眼底所有的光,“不管是谁,不让我接触工友家属不能赔偿,工地这件事就了不下去,一个馒头越发酵越大,看来他们想要的还不止是坑盛世。”
“二哥,你是说——”沈青晔一知半解,拧了眉。
陆墨沉打开车窗,凌厉的目光射穿外面的阳光,仿佛都能寒三度,他似冷非笑,“搞我啊。”
沈青晔呼吸一顿,“预谋已久,阴险烂招,利用政府和民工的敏感摩擦想把你卷进去?!那这件事我们得上心了,他妈地,我立刻联系季斯宸,找出这些家属!”
陆墨沉眯眼,“江城禹如果要藏人,恐怕不会轻易找到,仔细想,他要这些民工家属,干什么?”
沈青晔拧眉思索,脑子里渐渐打通了一根神经,“逼迫这些工友家属或者花大钱买通,拒绝盛世的安抚私了,状告到底?”
陆墨沉盯着射进来的那束日光,修长浓密的睫毛被照得一片模糊,“你现在知道要往哪些地方找了吧?”
“明白了!信访或者政府部门,我会安排人蹲点守着S市各大可上诉部门。”
“嗯。”陆墨沉闭眸,“去办吧。”
挂了电话,他一身沉静。
他知道,还是难。
存心要搞你,多得是手段和空子,因为已经被抢占了先机。
但是陆墨沉目前想不通一点,即便工友家属上诉,那也是工程问题,他本人和工友没有接触过,他们怎么把杀人罪责往他身上牵?
他一个公司总裁,不具备任何杀人的动机。
但越是不知道,才越显得棘手,因为他做不了多少防御准备。
只能……把心中那件事,加快步伐。
二对一,那么,先击破一个,另一个自然松散!
下午的时间,陆墨沉去见了那几个被阿关,隔离起来的工程队员,当时与工友发生冲突的主要对象是他们。
男人站在沉白的屋子中央,气场足以震慑的人腿脚发软,何况是自己的下属。
“把事情说清楚。”陆墨沉掸了下烟灰,站在那里没有转过身来。
这几个工程队员年纪都不大,纷纷乱了手脚,“是那帮民工先干起来的,陆、陆总!”
“谁把他们推到水泥里的?”
“我、我们都有份,但是,那是因为接到了您的命令,说他们再嚣张可以来硬的,死几个人不是问题!”
“我说了这话!”陆墨沉蓦地转过身,脸上一丝冷意都没有,但是那冷峻传达到整间屋子都是冰霜。
当即就有一个小孩吓得跪了,声音带了哭腔,“陆总您别生气,可是真的是您的旨意啊!工程经理亲自传达的,说您就是这么说的,是原话!那些大字不识的民工嚣张跋扈,想要更多的违约金,我们实在镇压不住,经理说您身份背景至尊无上,强硬点他们又能如何?打起来的时候都火了,他们不依不饶,我们才发狂的……”
阿关已经捕捉到重点,看向大老板。
陆墨沉的脸色冷的能滴出水来。
再也不用问什么。
他提步走出去,衬衫西裤冷峻如冰魄,只有一句话,“打给季斯宸。”
阿关立刻打过去。
季斯宸在路上,已经离开S市,直升机划动巨大的浆旋声,他粗犷的声音有些不清晰,“老二!刚收到线报,你那个工程经理渣滓可能逃往Y市了,我正在追捕!”
“等你好消息。”陆墨沉冷着瞳孔,挂了电话。
一切的原因,目前看似都出在这个工程经理身上。
陆墨沉扔了烟头,冷酷无情的往外走,“把这个渣滓的资料给我调差个底朝天,最近他和什么人来往,账户有没有巨额钱财转入,I家里还有什么人给我绑过来!”
阿关连连点头,紧蹙眉头,他已经知道沈少那边没有收获。
工友家属,工程队员,工程经理,这中间很多个环节,敌人已经串联好。
而他们从昨晚出事到现在,不过十二个小时,速度已经飞快,可一个一个确定下来,必然会晚一步。
希望季少那边能传来好消息!
……
夜晚云卿的电话又没有打通。
她已经忍着这一天只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料到他如此分身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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