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想,对吧?”
季斯宸狠狠的按住他似乎要爆发的肩胛骨,牙关咬紧,声音如凿,“对,你不能想,派过去的人来报,她已经到了中部地带,一切都很好,很好的意思,你明白吗?”
臂膀上,再无声音。
这一晚后,第二天,第二天晚上,第三天他都没有离开这间包厢。
快要喝死自己了。
可沈青晔根本没胆子阻止,看着他叫小姐,叫了又骂,骂走再叫,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沈青晔悄悄和沈青豫商量,是不是该把包子们接回来了,再不回来,可能爸爸都没了,见到孩子,他总会收敛自制一点吧?
季斯宸上午接到一个电话,眉头微蹙,紧接着离开。
沈青晔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细说,只是说他们派过去暗中保护云卿的那队人,好像跟丢了,具体有待确认!
沈青晔心神不宁,匆匆挂断弟弟的电话,问道,“精锐部队啊,怎么可能跟丢呢?!”
“我回指挥中心确认,等我一个小时,看紧他,妈地别喝死了。”
可是季斯宸却不止去了一个小时,中间沈青晔还打不通电话。
季斯宸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回来时的面孔与出去时截然不同,透着一股绝对的阴沉!
沈青晔根本来不及问,季斯宸就径直冲进包厢里。
那个男人修长的身影倒在沙发上,漫天酒气,喝的太多已经醉死,昏睡过去。
季斯宸攥紧拳头,冷声问,“找医生过来看过没有?”
“阿律来过,说他轻微酒精中毒,阿律这会儿去配药了,马上回来。”
“能叫醒吗?”季斯宸烦躁的吼。
沈青晔一听这语气不对了,赶忙跑进来,望着他冷硬无比的脸,突然压低了声音,“是不是真的跟丢了?还是出什么事了斯宸?”
季斯宸的脸色一变,瞳孔更是几番审夺,倏地抬起军靴猛地踢向那沙发。
沙发上沉重的男人身躯‘嘭’的倒在地上。
“季斯宸!”沈青晔不解的大喊,跑过去蹲下来扶起那烂醉如泥的男人,太重太硬,他几乎抬不起。
突然他的手臂被一股力道挥开,紧接着陆墨沉的脸就被季斯宸狠狠一拳头砸下,沈青晔懵逼了,听到季斯宸绷在喉咙里的声音,“老二!你他妈快给醒来!这事儿我一个人揽不下,我得告诉你!”
“出他妈大事了。”
沈青晔的心跳狂跳。
季斯宸咬紧腮帮语气非常,“千夜,千夜她逃了。”
“什么?!”沈青晔撑大一双再也不能淡定的眼。
怀里躺着的男人,鼻青脸肿,倏尔也慢慢的睁开一条眼缝,好似神志不清,季斯宸低头盯着他的眼睛,“墨沉,不开玩笑,千夜真的逃了。”
陆墨沉混沌的瞳孔一静,紧接着炸开,头重脚轻他站不起来,他伸手就掐住季斯宸的喉咙,浑身一股冷窜过,“说清楚!什么时候的事。”
“老子说不清楚!昨晚上,组织上也根本没通知我!”季斯宸浑身要炸,“我他妈妥善的交给了他们,军事法庭那种监牢,千夜浑身是伤,她他妈地怎么逃出去的?根本不用想是靠她自己,现在不清楚原因,是组织上的高官弄了手脚还是她背后的势力来了,一时查不清楚,组织上那帮饭桶也是……重点是,我们派去的部队跟丢了,顾湛宇那个混蛋,临时改了路线,带着云卿不知道走了哪条路,他可能是要避开那大师姐的爪牙,一并也把我们的人当成了敌人,我让指挥中心迅速联络,赶紧找到顾湛宇和云卿。”
“现在就是……”
“就是千夜这个魔头,她选在这时候逃狱,可谓垂死一挣,那她要做什么,那就恐怖了。”沈青晔断言道。
陆墨沉静了许久,头痛欲爆,摁着青筋暴起的眉宇沉沉问,“千夜现在的行踪知道?”
季斯宸欣慰他立刻恢复了神智,冷静得很。
他扶着他站起来,说了更严峻的,“就是不知道她的行踪,才令之恐怖,要格外小心。她逃狱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那么……”
陆墨沉觉得呼吸发紧,猛地撕碎身上皱巴巴的白衬衣,头昏眼花他沉目如雪地走出去,“只怕她是要去找她……她问那个大师姐,就能知道基本路线,而我们的人现在又失去了顾湛宇的行踪,斯宸,现在就是比谁更快找到云卿。”
季斯宸对视,凝重点头。
“愣着干什么?叫直升机!”他吼。
季斯宸看着他血液涨红的脸廓,“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