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还没跑到后屋的门口,就被男人一个眼神给赶走。
门哒啦一声微微关上,硬生生隔绝出了一个‘二人’世界。
十三叉着腰愤愤的把鼻孔翻上了天:“一泡妞就这副嘴脸,哼!”
十四过来拉葛葛,“行了!我老陆容易么,这都机关算尽了!你这种浴霸级别的灯泡就別往上凑了,跟我走啦!”
门外面,后院的风带着寒气微微的吹。
云卿瞪着那双走来的长腿,双手撑着凳子边沿,肚子圆圆地挺着,她往后退。
陆墨沉什么也不说,男人低头的样子有很多种,唯独他微微垂首那一刻,睫毛修长,暗影刻骨,深邃眼窝里是一目也看不见。
看不到他的眼睛,云卿浑身微绷,还算是没特别紧张的。
他走到火堆的边沿,离她大概一米多,修长身躯便蹲了下来,
拿过她手里那根柴,对她的小手来说很粗,捏在他的大掌里却游刃有余,对比就是这么明显。
他徒手撕下来许多木屑,一条一条的拢一起,那薄唇缓缓的动,“火机。”
云卿抿紧嘴,唇边沿的表情肌仍看得出来紧绷,视线从他的下颚离开,心跳加速,一时大脑都乱糟糟的,防备着,错目去找打火机。
找了半天,就在自己的手里。
她微微递过去,停了一下,他摊开掌心,指节修长而粗粝,她抬高了,落在他的手心。
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喉咙。
陆墨沉保持微低头的姿势,对着碎屑点火,侧脸在晦暗交替的光线里,沉毅入骨。
就那么神奇的,火果然就点燃了,他一边不断再撕木屑,一起放到灰烬里,用手拢着翻转,那小小的火苗受到保护般,越来越旺,也被风吹的高了,他再伸臂去那边挑柴,先捡小的,一根一根慢慢叠加。
云卿看得一板一眼,原来生个火也有这么多讲究啊。
他一目都没看她,却好像多长了眼睛,那般犀利,嗓音低醇的讲常识,“木头大块一般里面没干,火苗不容易钻入。”
难怪她对着点了半天都没动静了。
“你娇,这些不懂。”他低头去弄火,熏到了,蹙着浓眉眯着眼,特别有些MAN的样子。
云卿微瞥了眼,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说她干嘛?
她也不是娇,小时候隔得太久,没经验了。
但他语气里那自顾自说话的样子,倒像是对她的宠溺。
云卿掖了掖唇,本来她可以反问‘那你怎么就懂了?’,但她不问,由此打开的话匣子太多了,还不让他鸡犬升天?
手指在衣袖里蜷缩着,轻轻摸了摸袖口,徘徊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有些发呆。
很怕他吧,他也没动啥,几天下来都保持了距离,也不跟她对视……
“把鸡腿拿来吧。”——男人嗓音四平八稳。
“……”云卿啊了半个字,然后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咳了一声,小脸上刚才的涨红一瞬间又涨成了猪肝色,还要死撑着,“什、什么鸡!”
“我腌制的鸡。”他回了半张脸,没有笑,但那欠扁的严肃样子还不如笑了!
云卿吞咽一声,一瞬间胸腔漫天硝烟火光!绷青了脸蛋。
你说这人吧,刚才揭穿她她就想抽过去了,他立马又给点火帮她,好不容易平息有点怒气,他这又再刺她一下。
一巴掌一颗糖一巴掌的,间歇性精神病啊!
她不要脸的啊!
云卿黑全了整张脸,目光似刀,颊畔鼓得能吹气球。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理亏偷了东西的,赃物还就藏在身后,百口莫辩啊!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觉得可以钻进地缝的时候,男人已经长手长脚地绕到她凳子后面,把那个玻璃碗直接拿到了,直接暴露在重重灯光下。
云卿一小拳拍在自己额头上,捉现行的低下了脑袋,肚子太圆,她磕不到膝盖,总之都无法再抬头。
余光里瞥见他动作干脆,戴手套,拿签子,手指有力,将鸡腿插了进去,架在熊熊燃烧的柴火上烤了起来。
一时默默,羞愧与恼意交织在她的脑袋里面,脸蛋被火映照得更加生了嫣然般,剔透着。
陆墨沉不动声色地瞧着,那双眼皮的折痕,越眯越深,眼尾有一丝纹路,阅历深沉的男人如此笑,是很要人命的。
到最后,云卿真的气晕了,那一秒钟就忘了他强大的力量威胁,竟还捡起了地上一颗小石头,朝他砸了过去。
他不躲,石子砸在背脊上,衣服绷着一身肌肉,还响了响。
很快的,香味越来越浓。
云卿的目光就不受控了,跟着他翻来覆去的动作而一上一下,他烤完这一面,烤另一面,她就舔舔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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