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吓没了。
这样的目光审视,特别是她跪着,感觉男人精悍的身躯以及他覆盖下的阴影就如同一座大山,他都没动,可他浑身放射的那股阴冷,已经让她魂魄四散,特别是想起底下那个梁总,不知道江城禹这双手,是不是才刚刚切过人的手指。
她一想就去看,看到他的双手修长,拇指粗粝,并没有血迹,健康的麦色肌肤……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感觉到她手抖得几乎要把雪茄拿掉了。
他反倒俯身,伸出手,摸到她打抖的小手,把那颤冷的手指头轻轻捏住。
“啊!”苏家玉真的扛不住,那一瞬间往后一缩,瘫到在地。
他没动,眼神也没变,不过,那眼底分明有极淡的笑影,非常恶劣,嗓音顺势压低了一分,“洗过手了。”
“江、江、江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她感觉大祸临头!
男人盯着她,淡白的唇瓣也哆嗦,一声江先生被她叫散了魂,他觉得有趣,耳朵一下子痒了,伸臂把她揪起来,她站不稳,身子娇小又轻,一下子扑到他的大腿上,尴尬的脸就在尴尬的位置……!
苏家玉没来得及抬头,脖颈被他的虎口按住。
她只得碰触着那层拉链,裤子面料很硬,很冷,当然也不知道是他哪些地方太硬朗,她需要死命呼吸,可她真的不敢,作为医生熟知人体部位,而他好似未曾察觉……
“江、江、江先生没时间听你口吃。”他懒懒一哼,接着陡然转回话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乡下妹,谁指使你的!陆老爷子?他是怎么害我哥死亡的,你拿了多少钱色/诱我,我一个混社会的,容得了被你拿捏,嗯?!”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拿钱,江先生,我不认识陆老爷子!我也是受害者,我甚至不知道那一晚的男人是你,后来你和小桃子的亲子鉴定出来了,我也很震惊……我今天来不是解释,我不需要解释,我只是为女儿求求你,拜托你跟我去一次医院,一次就好……”她在窒息中,怯弱嘶哑地哭出来。
男人大手狠戾的力度不减。
她的字句都碎在他的裤子里,“我愿意为此,为此……今晚陪你一晚,无偿的,江先生,好不好?”
江城禹竟然听清楚了,唯独这么一句,听得很清楚。
他盯着那被她手抓皱的自己的裤子,连带他的皮都被她扯痛。
嚯地一下,他把她丢到一边。
那张羸弱的小脸,已经憋红,双眼也红的跟兔子一样,楚楚可怜就算了,简直丧兴。
可他低头,突然觉得她埋头的地方变凉,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她的呼吸扰乱,有反应。
脸色更阴沉,“死不认账?”
“江先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杀了我我也没有后台指使!”她喘着气,那么细的脖子,肌肤雪白,涨红后青弱弱的拉扯着。
就在这时,门板突然被敲响,“苏医生,苏家玉你是不是在里面?!”
段铭辰……
苏家玉一惊,猛地扭头,门砰砰作响,段铭辰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家玉!你和谁在里面?我听到你的哭声了,是不是有坏男人逼迫你,你别害怕,我这就进来救你!我去找东西砸门!”
“段医生!”苏家玉懵的不知所措,脑中方才的绝望更添大乱,她摸一把眼泪赶紧道,“别!段医生,我没事,你先离开这里!”
“我看见进这个房间的男人了,是刀疤脸!苏医生,你是不是欠他钱了,他要对你欲行不堪?我马上报警!”
“不要!”她真的是四分五裂的乱,“段医生,你快走!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你不要胡乱瞎猜。”
“我怎么是瞎猜……”
门外年轻男子特有的洪亮声音仍然在吼。
而门里,苏家玉蓦地被男人干净拖鞋的脚尖抵住下巴,那腿修长,直逼得她慢慢站起来。
他根本不理会外面哪条狗在叫,漫不经意的收回脚,“有了骈头还来献身?陪我一夜?好大的话,你站起来看看。”
苏家玉被他拎直。
他一同站起,高出她太多太多了,他和陆总应该是不相上下的傲人身高,男人绕着她走了一圈,那手冰凉,粗粝,邪狂,往她胸前和后背分别划过,他收手插袋,漆眸如静水,却是一腔邪水,毫不掩饰嫌弃,“你觉得你哪点够格让我睡?当我不挑食?你有胸还是有屁股,还是能骚?这一身粗布,穿了几多年?”
苏家玉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是这样,冷狠无情,戳人脊梁骨,这般贱嘴……直白,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