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也才嗖的一下回过震惊的神思,察觉到自己上衣凌乱,又目光还在男人身上,她唰地一下飞快的转身,此刻不想去浴室,也只能逃进浴室了!
直到水声响起,哗啦啦的热气将她笼罩。
她还是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的滚烫,身上的哆嗦,都需要墙壁来降温。
闭上眼,惊鸿万凿,仍然是那看到的陌生又震撼的一幕……他的皮带松垮地挂着,裤子垂下去一些,腹上除了有六块均匀的肌肉,正中间从下面衍生上来的,一撮黑色的汗毛……不,那不是汗毛……
是什么她根本不想去想,她低头捂住眼睛,仿佛这样才不羞耻。
她看诊也望闻问切过不少男性,但真的时第一次看见有人的……凶悍地长了出来,像一条骁龙,大致他毫无察觉,自然而露,才会令她,和那个小姐,如此震撼。
就算苏家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是医生,她明白男人的哪些特征昭示着性感,极度的诱惑,对女人而言。
那是多凶悍的荷尔蒙。
难怪那个小姐要走不动路,一直盯着,眼睛几乎汪成了水。
这个男人,并不是大块头,但他,有种别于陆总那样性感的,另外一种精瘦藏于内的致命蛊惑。
不过,都与她无关,她并不感兴趣。
而且,心脏尤其遭受了重击一样,虽然尘埃落地,却分外绝望。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交出自己。
所以,她此时都没忘了把包拿进来,因为包里有个秘密,是她的诡计。
苏家玉紧抿着唇,强迫自己冷静,鼓起一点勇气,翻开包,把药拿出来,用上后,立刻销毁。
装模作样地洗澡,她呆了很久算着药效时间,才走出去,男人已经沐浴归来,一身浴袍慵懒地躺在沙发里。
苏家玉缩在沙发边沿,盯着身后的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主动先过去躺好。
他又朝她勾手指。
她涨红着脸,耳尖发白,走了过去,他长腿一绊,她就倒在他怀里。
江城禹咬着雪茄,低头,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上颚,捏住她的下巴,“自己爬上来。”
她脑袋一轰,像只小猫一样攀爬着他的腿,不知他几个意思,是要她干什么,但他居然又把手往她后脖子按,让她贴到他腿上,她略微领悟,大概是像之前给她点烟那样……
叮铃铃!
突兀的铃声打破一室微妙的寂静,她手指乱抓,江城禹邪眉一蹙,分辨铃声是从她脚边那个破布包里响起,神色阴沉。
苏家玉刚好害怕的紧,赶紧找借口扭头翻手机。
翻出来居然是‘陆总’的来电,她脸色顿时不知该喜该忧,因为这个男人她也怕,也不熟,而且并不是能救她的。
果然,陆总问了两句卿卿孕检的事,就冷漠的挂了电话。
苏家玉听着干脆的忙音,眼神绝暗,她站在窗户口,突然眺望外面,这是十几层,霓虹的灯与夜景的美,朦胧,闪烁,高空看下去好似也只有深渊的距离,她猜准了接下来,恐怕会是一场‘极刑’,因为她使了诈……忽而心如绝境,甚至闭一闭眼,就想这样跳下去,也好过身后猛虎眈眈,邪性冷血之徒。
也只是那么一瞬,微风像凉飕飕的小手,穿进她浴袍的瞬间,一根缎带就抛到了她脸上。
她回头,是男人站在床尾,削瘦高高,弓着背脊抽烟的慵懒侧影,他只给她一句,低磁邪魅,还是很开恩,“怕的话就蒙上,我不喜欢关灯。”
那一宿他都没有放过她,几乎整个半晚上,他在折腾她。
由起初的带点兴致,试探,与她周旋,让她放松,到后来发现她无法放松,他自有一套,经验丰富得流油,再到后来发现他竟怎么也不能成事……江城禹,生平头次,不信邪,火了。
一向无往不利,大多数女人娇求着他给,伺候着他要,他多半只要有个好心情,再享受一下。
如今竟然碰到一个无论如何,他都搞不定的?!
是真的搞不定……他火得大汗淋漓,眉眼全部阴鸷,无数次试探,也是生平以来头次受挫,真怀疑他妈地,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女的?是女的就通,但她明显不通……奇怪不奇怪,老母……那孩子怎么生下来的?!
奇葩,个奇葩女人,痛的要死也不求饶,生生受着,白瞎了那片如雪肌肤!
……
翌日清晨,终于来到,她苏醒后发现被捆在吊床上,浑身挂伤,脸色苍白,还动不了。
而那勉强用各种方式报了仇,蹂蔺了她的男人,好整以暇,呼呼大睡在床上,大字形……脸廓仍旧阴霾冷鸷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