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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好字,苏家玉出来,瞧见顶层没人,他的休息室开着灯。
她走过去。
里面有水声,他在浴室……
苏家玉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她咬紧唇,默默的走了进去。
江城禹出来就看到杵在门口的一颗大白菜,攥着鼓鼓的包像刚进城的山里妹,整脸都是怯怯不安。
看到他走出来,她腾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干嘛?”他把打火机扔到玻璃桌上。
发出叮咚脆响,她的兔耳朵动了动,明显又受到惊吓。
苏家玉没说话,他就走了过来,颀长的身高,穿运动裤那腿更流畅得没法形容,走路带着倜傥的风。
苏家玉口舌打结,低头,低头——“那个,江先生,合同签完了,律师走了,我看时间还早……”
“干嘛?”
苏家玉抬了一点头,眨巴着眼睛看到他的喉结,鼓出来,是水水说得那种性感喉结。
她觉得,他怎么不懂呢?
是故意刁难她吗?
她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扑通扑通,嗓子眼干涩了,变得更加小,那声音就好像从幽洞里挤出来,丝丝如线,坠着好多难堪,“江先生,你怎么安排,我等下都没有事。”
“你有没有屁事,干我屁事?”江城禹皱眉,这个女人是脑子有坑吗?
他看到她清澄的眼睛里,挂着两个黑乎乎的他,晃动时,好似泪花在闪。
动不动,就像是梨花带雨的女人。
他眉头越深,摸了下高挺的鼻梁,顺着她垂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她的包鼓得拉不上,里面露出一点衣服。
女士的,旧衣服,是她的。
他当下眼角微深,狭长静深的眸,幽暗一寸,把她逼到门板上,低头勾住她的下颚,嗓音发沉,有某种低磁的邪恶,“居然带了换洗衣服?你是现在就要跟我搞?”
“……”她耳朵轰隆一炸!
脸蹭的如同沸水浇过,从下往上涨红,双手乱摇,“我……我……”
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她低头捡,心里很想解释她误会了,出门前听到那个马仔说商量生孩子的事,她只是以防万一,刚好这几天是她排卵期,可是此刻舌头像打了结,捋不顺了。
俯身太猛,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非常坚硬的某部分。
她抬头看,是他的腹肌,还有皮带,难怪她脸痛,可是同时,她发现自己脸,此刻,正对准他皮带下面……!
气喘吁吁,热气都喷在了他的……
江城禹没动,削长身躯静止了一瞬,男人明显地微微紧绷,低头,阴霾的深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光线很亮,照的她脸肌白如雪,剔透,净莹,一个毛孔都没有。
秀气的鼻尖对准的正是他……隐隐有凸起的地。
他还是没动,盯着她眼神颤栗,恐怕是被亲眼所见吓到了,惊奇得无法动弹,目如脱兔,一点点瞪大,进出的呼吸越发拂过他……
他伸手就攥住她一把头发,嗓音邪气低哑,“好看吗?”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后知后觉,才知道要闭上眼睛!
可是闭上了,那凶悍的样貌也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原来是那样一点点涨势,如同破竹之势。
该死的,因为他穿的是运动裤,面料柔软,那一处稍微绷了一点都特别明显,更别说他刚才是……
她会长针眼,感觉羞辱,感觉脸都要爆破了。
头发被他揪了起来,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听到他带着要笑不笑的嗓音,“勾引我?”
“没,没!”她头如拨浪鼓,急的解释,“我不小心的,江先生你别误会,我不勾引你,我对你没想法。”
他的眼神闪过一道阴沉,甩开她,“无趣。”
对他没想法,你老母,竟敢对老子没想法?!老子这么帅,这么能、干。
扫兴,就是个土包子,还干什么干?
他拍掉手里不存在的灰,那样子就是嫌弃她,高高在上的眸子射出邪光,淡淡嗤笑,“你以为搞那种事拿一件换洗衣服,你躺好就完事了?男人都不需要时间硬一硬啊?”
“……”她脸颊通红得要命。
可他刚才,那里……不是……
她动了动嘴唇,没法说出口。
男人的眸子刻出一丝阴霾,懒懒的抬腿靠着门,一脚踢开——
“滚回去,今天没兴致。等候命令。”
苏家玉抱着包,缩得像一只小兔子落荒而逃,隐隐的,又舒了一口气,不是今天。
可她又能躲到哪天呢?
这个男人,明显对她没有兴趣?两个人根本是硬碰硬,她觉得他是惩罚整治她才提出要睡觉的。
那么,那件事上她一定不好过。
两天后,苏家玉接到尚龙的电话,江城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直接把她在医院的工作停了。
她心里一惊,回到现实,对,她要准备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