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是背对着苏家玉 。
所以,当男人的惨叫声一声一声破碎传出,苏家玉还不知道江城禹干了什么。
然后,他起身,她才猛然看见独眼男的双手,有切口,手腕没有被斩断,但是筋被挑了出来。
活生生的,手筋。
她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她睁大眼,以为是自己看错,可是不敢再去看第二遍,“江……江城禹。”
独眼,是刚才甩小桃子的男人。
他好似吃了一口饭,那样平常,安然,已经走到黄毛面前,同样的手段,只是多了一双脚。
苏家玉魂魄呆滞,劳妈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终于问她,“小家玉,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的?”
苏家玉喉咙全干,没了思绪,对着他的背影本能的喊,“江城禹,你停手。”
这是犯法,这是杀人吗?
现场的……
他对那个皮衣男最‘细心’,什么刀具都没用,丢掉了。
抽了几口烟,才蹲下去,烟立在地面上,极稳。
因为一拳一拳打下去,烟都没有被吹走,可见那拳风,一缕不漏。
皮衣男的面孔都辨认不出了。
尚龙看着,大佬的面色越发冷静,眼神越发安静,尚龙出声,“大佬。”
江城禹抬头,散散瞥了一眼,那是警告。
然后双手压上皮衣男的眼睛。
那片惨叫声里,苏家玉看不见,但她能猜到什么,因为皮衣男的七窍都流出血,双眼最严重。
毁了,没了……
“江城禹!你住手!这太可怕了,你可以把他们送进监狱的……”这是施虐,过度杀戮!
可他还站起来,最后一脚,踩到了皮衣男的裆部,转了几圈。
空气中有难闻的味道,不可言说。
苏家玉目睹这一切,理智崩溃,快疯了。
她觉得她刚才还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可是这一刻,她又不认识了。
因为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像是做一件,做惯了很顺手的事,很平常的事。
可是,他在活生生,杀人啊。
她望着他那件沾满鲜血的紧身背心,勾勒肌肉遒劲,可那是魔鬼的身躯,也住着魔鬼的灵魂。
他转身时,撞上了她的眼睛。
苏家玉盯着那两道波澜不惊的黑眶看,下意识的,她往后退。
他皱起眉,不动声色的扫向尚龙。
尚龙来不及解释,这女人为什么没出去?
苏家玉扶着劳妈起来,男人浑身的血腥地狱让她想逃离,旁边有水赖帮的余孽趁机逃走,拿着那只小密码箱。
劳妈看见了,立刻喊道,“家玉,小家玉!阿寒留给你的箱子!”
苏家玉反射性地就去抢,不可以让他们拿走。
行动在思维之前,等她冲过去从马仔手里抢到箱子,匆匆转身,就看到了江城禹可谓震惊的视线。
江城禹在盯着劳妈看。
他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顾着救人,杀人,才发现劳妈的存在。
他认识劳妈,劳妈也认识他。
那么,有趣的来了。
苏家玉看到他慢晃晃地朝自己看了过来,漆黑目光,盯着她手里的密码箱,越来越像笑,越来越像冷,那么,静静的,森寒。
笑了,薄唇朝她捻出一句,“阿寒?江寒的寒?”
苏家玉浑身怵了一下,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