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又想起,接小孩回澳门当初,尚龙为堵住外人的嘴,笑称苏桃是江寒的遗腹子?
他当时还像个二百五,也懒笑不理。
现在,可真他妈成了个笑话,落到了印板。
那小屁孩,说不定还真可能是江寒的遗腹子……
他狠狠的,一下一下,沉重不已,薄唇压在她耳畔,全无理智,沙哑讽刺,“苏桃,我要不要去做个亲子鉴定?是我的种不是?”
“你……”她苦不堪言,自尊全碎,“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女儿!……你放开我。”
“和他作过几次,嗯?!”
“我没有……”她怒气不止,涩哑痛声,“他是正人君子,是你哥,你这么污蔑他。”
“正人君子?开春后还不是睡你?”他邪沉,冷笑,攥住她一把细发,用力将她托起来。
转换位置。
苏家玉昏昏沉沉,淡唇染上一层滴血的红,与雾气蒸红的眼瞳交替,那眼睛里还流下一滴滴细碎的钻石。
不是为他,当着他的面,为他哥。
那种隐秘的情绪,令江城禹失控,抓狂。
他身体用武力,不断加力,看她拧眉痛苦,从一朵小白花变成红花,嫣然被他捣碎,这干巴巴里却涌出奇迹的激烈,令他热血发狂,几番冲到脑顶,他扣着她,黑眸锁得迷情,暗哑冷酷的问,“对他用情多深?”
她不回答,颠颠倒倒中,眼泪更多。
她咬住嘴唇,血滴饱满。
他恍惚中邪肆着眸,黑如穹洞,一低头。
苏家玉惊蛰,混乱中保持最后的意识,做最后的一点自尊挽留,匆忙别开脸,躲开他疑似要覆盖的薄唇。
不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
他怎么霸道无耻都行,她已然失去干净,那是交易,交易,是可以保住吻的。
“不让?”他嬉笑了出来,黑眸荡佞着危险,猛地擒住她的下颌,拇指重重摩挲她嘴角,嗤声冷笑出来,“这是他的专属地方啊?”
“我求你了。”她哀声啼啼,“快点,放我走。”
他眼底起火,滔天大火。
谁说他要吻,他刚才脑子瞎了才会低头,盯着她的嘴,一时鬼畜,去想她和江寒什么时候就吻过了。
果然,吻过啊,还没碰就要像杀了她一般,保护得小心翼翼。
从前这片惨白的嘴,求他亲他都嫌,懒得。
现在,不知是从哪里起的无名火,烧了五脏六腑,烧了他惯有的理智和冷血,他要亲。
不让,就偏要!
江寒尝过的,江寒舌了吗?
她浑身上下哪一点,不能是他的?
猛地,掐住她的嘴,张嘴就咬下去。
“……。”苏家玉绝望地睁大眼,他吻得毫无章法,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又狠又重,一个用力,逼得她不得不嚷痛,嘴唇一张开,他就嚣狂进去,搜刮而肆虐,狠狠的吻住,吃掉她所有逆鳞,求救,眼泪,与痛苦挣扎。
“专属?私有?你想保住什么?哭哭哭……”他心烦意闷,喘着吼她,突然眼神一凌,想起那一夜,同样的眼泪。
当时不以为然,只以为自己用力过度,还打算怜惜。
现在一想,醍醐灌顶,她是痛啊,可是为谁而痛呢?
在他怀里,干正经事,满脑子想江寒,想的眼泪泊泊流。
他一生浪荡,凡事不入心,此刻,怒气与抓狂,竟然入了心。
再一想,今晚冲进去救她,她当时嘴里气若游丝喊的‘江’到底是哪个江?
是他吗?
是他妈自己吗?
江城禹用手掐住她,眼底俱冷,再无怜惜,暗烧欲涌想把她弄死,低低沉笑,“所以对着老子无感是吧?像条死鱼,我今晚就让你当着照片,叫得直哭,到不了?我手里还没有到不了的女人。”
苏家玉最后领略,这句话的意思。
这种折磨,她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
那张破碎的照片,就相当于江寒,他的眼,他的笑,他的温润,他的呼吸。
全当着他,江城禹那么逼她,羞辱她。
可最后,却是她自己羞辱了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万重痛苦中,生出一种别于前面那几次的陌生感觉,很隐秘,她知道是什么。
便越发,不能原谅自己。
可她作为医生,却又知道,身体和心,是能分开的。
她对不起江寒。对不起那句喜欢。
她脏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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