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偏偏他若无其事,自己找椅子坐下,长腿晃悠悠。
何楚楚看得火冒三丈,又看爹地怒火涛涛,担心今天谈掰,她的目的可不是让这个混账男人失于掌心。
“爹地,你说要紧事。”何楚楚跑到主座,撒个娇提醒。
何振业握住小女儿的手,最疼这个,面色冷冷坐下来,‘和气生财’,“吴老爷子,你也坐下。”
“没我契爹什么事,何叔,他老人家耳聋眼花的,该回了。”江城禹低头点烟。
四两拨千斤。
契爹老爷子不发一言,心里晓得,今天这事,左右是个谈判。
“阿禹,我精神头还好,干不动女人,还听不得几句话么。”契爹用拐杖拨来椅子,也坐下,笑笑,“何司长你莫气青脸,今天我和这小子到场,还是奔着解决事情来的,他做错事,我这契爹脸上也无光的。”
“哼。”何振业低哼一声,场面话说得好。
K帮肆无忌惮,一帮粗俗大佬,哪里有世家一辈伦理有度。
玩归玩,别摆到台面上。
他们是肆无忌惮!
何振业瞟了一把那抽烟又啜茶的男人,扫到他年轻的腰腹,冷哼道,“你血气方刚爱玩可以,我楚楚也不是不大度,澳门这,几房姨太还是容得下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女儿。你现在闹过了,阿禹,先前你带回私生女,你见我无追究就大摇大摆是吧?”
江城禹挑眉掸烟灰。
“我是听说那小娃有大病,我何家宅心仁厚,懒得追究了。人,还是要懂得感恩,互相识趣吧?”
何振业暗中指点,不无讽刺,直言要害,“话不多说,我也疲倦掐架。阿禹,我很欣赏你的,错一,不错二。那个什么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去压着她打掉,这件事呢,就当作无发生,我也会劝楚楚,不要介意算了。”
契爹意深深,看着对面。
男人仰头吹烟。
何楚楚冷傲又期待,紧紧看着他。
老半天,他吹万烟灰,倒是看向了何楚楚,“楚楚,你没同何叔交代清楚?”
“我要交代什么?”何楚楚被他激怒。
“怀孩子是救人。何叔,你既已知道我有个重病私生女,我虽舔血为生,但还有那么一点点,”他皱眉就笑,拿手指比划,“良心啊,不允许我有吗?”
“你有良心是你的事,孩子威胁到我楚楚,坚决不可能让她生出来!”何振业强硬,又嘲,“以前别帮绑架你女人,剁手指你都不救,江生,你跟我讲你有良心了?”
“突然就有啊。要不怎么叫良心发现呢。”
江城禹笑,慢慢掀开眼皮,“何叔态度坚决,那我也不好意思不坚决了。话摆在这,这个孩子,生定了,在别人肚子里,又不是楚楚肚子里,你何叔命令不能生就可以打掉的。”
“放肆!你咒我女儿将来打胎?”何振业冷凝。
何楚楚都没听出来这层意思,气煞地看向江城禹。
男人抹一把短发,垂眉淡笑,“救人的种,胜造七级浮屠的胎,您代替楚楚下命令,杀一条生命,不怕将来还报到楚楚头上。我还想让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你这么咒你女儿?”
何楚楚将信将疑,心里闪过一道安慰,看向爹地,眼神询问,迷信讲不讲这个?
何振业摸摸女儿的头,傻丫头。
他还不晓得江城禹这小子诡计多端,最是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遇神变鬼的,不然吹个口哨都有女仔趋之若鹜?
什么迷信,吓唬小妹妹的。
这话,堂而煌然,还叫人不能从道德上反驳。
何振业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你不用找借口,你烂玩无数,辜负过的女孩子的孽早就盖住你三辈子都不得翻身了!胎儿,打还是不打?我就不信,普天下还找不到一个配型救你女儿,非得再生一个?你打掉孩子,我去联系国际医院,给你找!”
“对,爹地给你找。那个乡下女,别叫她生!”
江城禹站起来,没什么耐心了,“何家家大业大,我k帮也不是玩泥巴的,自己找得到还有屁话?”
“何叔你也不是医生,医术你不懂啊。是医生让我和孩子妈妈生,我能怎么办,只能出吊,嗯?简单,明了。”
何振业气歪了嘴,推脱倒干净!想一茶盏砸他吊儿郎当的脸面。
何楚楚瞪起美眸,“你不要脸!江城禹,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粗字不识?我国中读生物就知道,生育还有试管婴儿!非要你出那个,实打实?依我看,你该不会是想睡那个乡下女吧?长那么丑,脸还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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