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衬衫领口望过。
他这么来了?过来抽烟的吧。
她下意识的就紧张,面对他,总这样,心跳也发快,她想赶紧走。
闻到了烟味,她咬唇,不得不细声提醒,“江先生,我怀孕,你把烟熄了,我马上走。”
男人抿得薄唇肆冷,无回答。
慢慢的,烟味倒是没了。
望远镜台那也没有小桃子的声音,是不是下楼了?
她不想和他这样单独呆着,感觉多一秒都要窒息,不光是尴尬,忐忑,紧张,防备。
还有撕破脸回归原点后的……那种不明的情绪。
可她有点手笨,一紧张就什么也干不好,撑衣杆上下几次都取不下衣服,那件短袖睡衣在上面来回,不小心触到了旁边的內裤衣架,苏家玉垫着脚使劲弄,可是都来不及了,那內裤从夹子里松开了,她微微瞪大眼,看到內裤掉下来。
她更来不及撞开那站着的男人。
薄薄的布料受风吹拂,好死不死正好盖到了他头上。
苏家玉瞠目结舌:“!!!”
她感觉呼吸也停了,满目愕然,发不得声。
那脸颊,在男人仰头,竟然伸手慢慢扯下来那条內裤时,一点点涨的通红。
“江。江……”她口舌打结。
男人蹙着幽长邪肆的眉宇,布料贴面,他闻到淡淡香气,就是很普通的皂味,布料本身的味道。
等他摘下来,看清楚是一条女士內裤,他慢晃晃的,用手里熄灭的烟,挑起它。
蕾丝的,白的,前后镂空的。
那双眼,幽幽地一沉,狭长的朝她撇过来。
面无表情,薄唇勾起天生的邪气,又冷冰冰,又意味不明。
苏家玉呼吸急促,嘴唇动动。
他歪着头,看了下裤子,站得那么高,俯视着纤细的她,眼神暗邃懒淡,“你的?”
“……”不是废话吗,她的脸滴血了。
“你故意打到我头上的?”
“我没有!”苏家玉急了,脸颊像红虾,紧抿的嘴也急得有些嫣红。
“你故意让老子知道,你现在还穿这种內裤?”
“我没有,我不是……”她几乎心血管爆破了。
他不说了,那根烟挑着布料,荡了荡,在她面前恶劣地玩那裤子,断眉挑的漫漫,然后说,“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竟然真的往外面扔。
苏家玉朝他跑过去,不能扔,她心里苦没人知道,她也不想穿这种乱七八糟的,更不想他看见还逗弄嘲笑她,内衣之物是女儿家的私事,可是马姐上次全换掉她的,她没有以前的了。
和他那个时,她要穿,被他撕坏了好多条,已经不剩多少。
最近心不在焉,也没去买。
今晚得换的。
她去抢,他那么高还举高,她矮,得抓着他胳膊讨。
两人的手都伸出了栏杆外,夜风慢慢地穿梭,一瞬间的争抢,她离他很近,就在鼻息下面。
这风也是恼人,把她的衣服头发吹到他怀里,还有她的味道。
不晓得晚上吃了什么,淡淡的唇边甜味好明显。
一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江城禹邪眸,暗瞬,低头去睨,眼角余光看到她唇瓣轻轻动,光线暗,女人的唇纹很细,这张嘴当然也很软。
软到无论怎么蹂躏,总是呜咽地忍着不出声。
舌头,当然也是随便他怎么勾,怎么缠着欺负的。
他一瞬间移开眸,暗水阴沉,把裤子丢她怀里,那只大手也从她细柔柔的身侧绕回到裤袋里,伊人的香气都没带走一丝。
他嗓音低冷,绷着声,扫她一眼,严重警告,“什么意思?一再用雕虫小技来勾引老子注意,嗯?!对你没兴趣了,衰女。”
苏家玉紧紧捂住怀,藏起那条纯白小裤,生怕他再看见什么,细软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她连后退几步。
他就望着她小心掩护的样子,脸蛋嫣红,小嘴轻喘,也绝对不是装的矜持。
而是,矜持死了,那些东西绝不能让他看见似的,好似每回弄开她的身子时,她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勾眼,暗深,舔了下唇瓣,面容邪冷冷,“老母。”
低骂一句,精瘦高大的身躯,匆匆就走。
空气里有一股道不明的热度,令他呼吸也加重。
下楼了。
苏家玉像经历一场战争一样,陡然松懈令她靠在栏杆上,呼呼歇气。
脸涨的很红。
不多时,就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
夜风也似乎终于带走了男人嚣狂的热息。
苏家玉摸着额面下楼,小家伙鬼精地趴着大门口,走回来,“怎样,苏家玉,你有没有和渣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苏家玉无语的看着邀功般的小人儿,才明白她是瞎胡乱在制造什么机会。
她黑着脸蛋吼,“你行了你,今天坑妈妈一天了。晚上罚写字,好好给我带氧气罩做呼吸锻炼!”
“嗷呜……你没和渣爹好好说话吗?”
苏家玉拎起小鬼精,不理,都不想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竟让他误会,她勾引他?
她才没有!解释都解释不清。
晚上哄女儿睡觉,苏家玉才查看手机,发现一条新邮件,时间是中午发来的。
下午一通忙活都没看,她赶紧点开,以为是卿卿,可是,等她看到发信人是谁,以及发信内容,她脸色一怔,眼皮跳,猛地坐起来。
旁边苏桃都醒了,“妈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