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苏家玉咬紧牙,给他刮掉,痛得他直打哆嗦,死死抓着她的手哭,“姐,姐……我会不会死?”
“别说胡话!”
“我知道自己犯错了,你惩罚我,不送我去医院对吗?”
“我没有,苏谦……”她哽咽,“不管你是谁,犯了什么错,我是医者,都会救你。但命是你自己的,同等条件下,你把自己应有的权利折腾没了,苦果,你就得自己受。忍一忍,想想咱妈妈。”
苏谦赤红着眼,咬牙忍住。
苏家玉弄好了,对他说,“你还要熬,熬过感染,别指望去医院,吗啡我也不会多给你,痛得受不了,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姐……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苏家玉一愣,撑着膝盖起身,细瘦地走出去。
一出门,眼泪就在眼睛里打滚。
她心颤,她真的,在昨天,差点抛弃了他。
幸好,幸好……
她的目光看向那还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他冷酷,狠绝,嗜血杀戮,无恶不作,这样的男人,竟然出乎意料肯救她的弟弟?
这一刻,她再次认识到,这是一件多重大恩情的事。
她缓缓走过去,一滴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江城禹抬头,皱起眉,“死了?”
她本来满心动容,又有点无厘头,忍不住憋憋唇,低声温婉道,“没有,他只是比较脆弱,比不得江先生你。”
又用,那种有点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身躯。
就是这具身躯,好勇猛,很厉害,能渡江,能把那些要杀弟弟的人全部打垮,他好大本事。
江城禹暗了下眼底,冷冷邪言,“再看?再看把你搞了。”
“……”
两个人的频道,怎么都不在一个调频上。
她摸摸发丝,“真的好感谢,再次谢谢你。”
“你的感谢好廉价。”
她苦恼,微微呆眸,“我也照顾你了,也给你做饭菜了,我还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一点?”
他勾勾手指。
她脸微热,当他这痞样,她就不敢走过去。
但,还是走过去了。
因为他指了一下旁边。
苏家玉坐下。
他冷眼,“鬼让你坐下了?”
“……”她尴尬站起,细身缕缕。
他指了一下自己脑门,“头疼。”
苏家玉立刻懂了,他要她按摩。
这个她会,曾经修习中医,还做过手法医师。
她没走到他腿中间,她知道那有点危险……咳,她一条腿搭在沙发上,稍微靠近,两手摁着他的太阳穴。
一碰滚烫,他显然还是病着的。
她慢慢的,揉起来。
他往后靠过去,大概是舒服了,闭上了眼眸,很邪气的内双,眼尾上翘,因此总有股似笑非笑的坏坏。
睫毛好浓密,很好看。
苏家玉盯着看,又移开眼,手指力度很柔软。
空气安静。
她揣摩着,他应当脾气好了,她仍然有她的小心思,温吞吞道,“江先生?”
男人动了下,冷哼。
“我弟弟,他养伤期间,我能不能带他回绿茵宜居?”
她是试探,他对苏谦,有什么处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