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原因让他很反感当好人。
或许,与他选择这条路有关?
她想起昨晚上唐突抱他时,感激他真好,他也僵了一下。
感觉他,心很封锁,很内敛?
她抿抿唇,突然回过神,觉得自己今天想关于他的事,也有点多了。
她不纠结这个,因为他的确也不是社会型好人啊。
男人站在窗口抽起烟,背影削立,窗外下起雨,他的眼神映在窗户的雨滴里,装着什么?再也无人能看清,苏家玉只觉得有点冷。
她也觉得,有时候他的世界太难令人揣摩,这就导致了他与人无法逾越的距离。
有些人,就是用来惧怕的。
她站起身,说,“江先生,我给你准备下午茶甜点,顺便熬药。”
他点头,没回头。
此时电视开着,广播过后,切换到澳门新闻,繁体字挂屏幕,画面里人潮涌动,高举旗帜。
苏家玉看了眼,是政局换届选举吧?官员在拉票,很热闹,不像内地换届,都很敏感肃穆。
这就是两制差别。
她原先从未注意海外新闻,现在看个热闹。
女佣闲的没事,也在看,见苏家玉不认识人,高兴的给她解说,“这一届是江家天下了,江司长上台,政策恐比以前好,惠民嘛。这个长官听说为人处世不错,政风清廉,透明,所以人气还不错,我也把票给他啦……”
嘭地一下!
电视突然黑屏,砸碎了。
女佣吓得一愣,与苏家玉齐齐扭头过去。
是男人邪冷逼人走来的身影,他嘴角噙着那抹冷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谁,眼神尖锐甚至有点冲红。
好似一头狂兽要发飙。
谁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怒?谁是他愤怒的来源?
“修好。”——男人的声音低冷,安静。
遥控器甩给女佣。
他插着裤袋上楼。
苏家玉全程懵逼。
只是看个新闻,女佣多嘴吵到他了吗?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聒噪了?江爷会开除我了!”
苏家玉无奈,只好安慰女佣,拉着她进厨房,赶紧准备下午茶。
不过烘培的工具不到位,导致时间很久,甜点准备好,晚餐时间也到了。
苏家玉生怕他脾气暴躁等不了,端着一托盘东西上去。
但是敲门打开后,发现卧室里特别安静,他靠窗坐着,长腿交叠,窗外的雨色暗,里面没开灯,映着他如刀的侧颜。
“江先生。”苏家玉走过去时,男人坐在那里,手里没东西。
她说,“不好意思,你饿了吧?我把甜点,晚餐和药一块端上来了。”
“嗯。”这时,他有点安静,暗影里的眸尾斜睨过她,手指了一下茶几。
苏家玉点点头,准备过去放东西。
余光好似看到他起身后,露出来座椅旁边的一本书。
他在看书?
苏家玉觉得根本不可能吧。
但那的确是书,摊开了扉页,她眯眸,竟然还是外文?是拉丁字母还是什么?
“瞎瞟什么。”他晃过来,把她一捏。
苏家玉被捏开几步,等缓过神再去看,那里没书了。
前后不过两秒,她以为自己花眼了。
“江先生,你下午在这里干什么啊?”她好奇问。
他歪邪了头,拿起勺子,“发春梦,感兴趣啊?”
“……”
苏家玉望着被他戳坏的蛋糕,真是暴殄天物。
她觉得,如果他真看书,多半也是一本H书了。
难怪立刻藏,不让她看见,总也是尴尬了嘛。
“这么多东西,喂猪啊?”他踢掉鞋子,在沙发里坐下,长腿晃到另一边。
苏家玉心里给气的,不是中午没吃饱还生气了吗?
她抿抿唇,笑笑,“好,我来喂你。”
“……”江城禹。
抬眸,饶有兴致地叼她一眼,凶恶,“再讲一遍?”
她闭嘴,后退两步。
他起身就逼过来,“当老子智力低下啊?狗胆!”
她攥紧手,满面羞恼,猛地要逃,抓住门把手想出去。
蓦地,门板被他大力关住。
苏家玉甚至来不及躲,就被他精悍的身躯抵到门面上,她脸几乎被挤变形,嗡嗡地说,“江先生,你不要,你不要,”
“不要什么?”他声音就在头顶,略微往她粉软耳垂逼过来。
很邪魅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