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猛然锐了眼神,“他帮助你?”
“我原本真是好奇,你和青头帮死对头,什么事能让你亲自动手救人?”
何楚楚转头,盯着男人乌黑的脑袋,“若不是我爹地和青头帮也有赌场合作,他大佬不小心告诉你未来岳丈,我哪能知道你亲自渡江,一个人搞定十几人,全摆平在集装箱,就为了一个烂赌的内地仔?就是她的弟弟?”
苏家玉惊诧。
阿左说,江城禹救人很隐蔽,现在何楚楚全知道了?
她偷偷看向江城禹,怕他有麻烦。
因为他,庇护了她一次。
何楚楚甩着包带,走回去美腿坐下,“阿禹,我今次来也是通知你,她弟弟这事,没过去呢!不是你救了人就了事的。他在我爹地名下的赌场输钱,和青头帮闹事,青头帮现在找我爹地要人呢。”
苏家玉提起呼吸,怎么会这样?弟弟是在何家的赌场里输钱?
何楚楚哼笑,“不好意思啦!你救了一条杂命也没用,这条烂命我爹地要了,他得给青头帮交差啊,事情错综复杂,阿禹,你不会让我爹地难看吧!”
“不行。”苏家玉立刻小声说。
何家掺合进来,事情就真的复杂了。
江城禹没发话。
苏家玉见他不说话,又想到刚才还惹他生气了,不晓得他是什么想法。
生气之下会不会冷漠不管?
她终究是担心弟弟的性命,何楚楚一口扼住她喉咙了。
何楚楚也知道,这是一道好牌,江城禹救人本来就违背道上规矩,他很隐蔽,如果被更多社团知道,这件事还会作大。
现在,苏谦被她何家拿捏了在手里。
她笑玲玲地摸了一下江城禹的臂膀,“别为不相干的人事,坏你的大计,阿禹,你是做大事的!”
然后,才朝苏家玉挑了挑眉,“刚才说到,你要证明你清白啊?”
苏家玉静静地看着她。
何楚楚故意插进苏谦这件事,定有用意,是要故意捆绑她和苏谦这件事?
何楚楚玲珑缓缓地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宫廷式透明衬衣,好身段尽显。
“既然苏小姐,一口坚称是来给阿禹看病,照顾他。那就自当是保姆和医生咯?我也是你的女主人,对吧?”
苏家玉抿住嘴,不说话。
“你那么会做饭会伺候,不如,今晚留下来伺候我和阿禹的晚餐?我刚好饿了。完了,给我们准备房间,完美布置一下,我想,今晚和阿禹有个美好的夜。对了,你最好守在外面,因为可能要随时伺候什么的……”
江城禹把长腿甩到桌上,扭头叫,“阿龙。”
阿龙走过来。
江城禹又偏了一下头,冷冷的,对苏家玉说的,“你出去。”
“敢让她出去?!”何楚楚尖声。
江城禹低头磕烟,“阿龙,赶走这神经病。”
“我不走!她也不许走!你们两个不是清白吗?她是佣人,伺候我和你的房事怎么了?苏小姐,你说有什么问题吗?你看江先生现在没情趣,你要不要劝劝他,督促一下他和我的义务?”
苏家玉明明白白看到何楚楚眼底,以弟弟为威胁。
她没有走出去。
她看着男人厉冷的短发,因为刚才那场混乱,有些凌乱了,碎碎的遮住眼。
她的心跳,就好像在一场温火中煎熬着。
很乱,理不清,可她又必须斩刀乱麻的理清楚。
其实,这件事从宏观看,很简单。
就是因为江城禹和她不够清白,丝丝缕缕带着暧昧,何楚楚才会把苏谦拿来说事。
到底是不是在何家赌场输钱,谁说的清楚?
很明显,他们在找茬。
找她的茬,也找江城禹的茬。
她落然垂眼,心里有一根弦蹦到极点,百味交杂又批评自己。
他可以不克制,他天生风流,兴趣一来就可以叼她一下,谁奈他不何。
可她为什么,不克制呢,不自爱呢?
她刚才,就是忘了自爱,也几乎在那迷乱间,忘了江寒。
此刻脑袋里,全是对江寒的愧疚。
以及,对自己的清醒。
她和何楚楚以及他的关系,一定要拎清楚,迟早要拎清楚。
而她心里,也生出一股对未知心绪的恐惧感,不愿意去想,刚才那个吻,她到底迷糊了什么?
她隐隐知道,也提醒自己,要警戒了,要划线划清楚了。
避免日后,纠纠缠缠。
全都不该。
慌乱乱的想,她眼瞳沉暗,发觉过来竟然自己已经走到他面前。
他刀刻一般的眉,断了一道。
苏家玉刚要张嘴。
江城禹突然大发脾气般,阴郁了脸孔,森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我讲,要你先出去,耳聋了?谁也奈你不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