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阿左扭头问。
里面一只录音笔飞出来,砸到尚龙头顶,“滚进来!”
尚龙咬紧牙,低头捡起那只笔,魁梧凛凛地走进去,一口气冲出口,“是我放的,大佬,契爹也是这意思,他多时就想让你听听。我觉得,你何不听听有些人的心声?你是一时新鲜,现在知道这女人最最心底想什么了,你切莫留情!”
阿左不知尚龙在说什么,他没听到过录音笔、
但反观大佬的脸,俊美之下,越邪越笑,滴水的短发遮住了太阳穴,那两根青筋狰狞恐怖。
他嘴角的弧度却勾到咧起。
嗓音低沉很懒,很冷,“你自己下去,到操房领几十棍子。”
尚龙绷着脸,二话不说就走。
阿左察言观色,轻悄悄关上门。
临末时,听到大佬槽牙磨响,声声都是笑,“原来还想嫁人,一直想嫁呢。”
一室寂静,仿佛死绝。
黑影重重里,江城禹坐回椅子里,手摸着眉心,越发笑得讥冷嗤嗤。
仔细想,她下午为什么那么愿意把他推给何楚楚?
不想摊上事,还是怕他被连累?
当时,他真是二五了,还想过这些烂理由。
原来都不是,根本原因,是她很舍得嘛!无所谓!心里想着嫁给江寒,无论那人死都死透,还痴心不改地想嫁。
这内心独白,真能把江寒感动得诈尸了呢。
难怪妈咪曾说过,这世上最钟情的就是傻女人,最狠心的也是这傻女人。
后来,妈咪用那样的方式嘲笑了江司庭一辈子,也过早抛弃了他这儿子。
他反复拧那道断眉,周身腾起一股刺冷的狠戾,绝情。闭着眼睛,闪过她为他守一晚上,做饭喂药,短短的一天,她把笑全补够了,无数光影,却好似发梦,此刻,全部被冰封住。
假惺惺的女人。
烂女人,去做鬼吧,和江寒凑一堆。
……
江城禹再没出现。
小桃子又问。
特别是在电视上看到花边新闻,江城禹和女星约会,要么和港姐共度游轮,玩得放肆,一会儿更闹出好几个夜总会小姐被拍到早晨同时离开他的别墅。
小桃子一脸懵逼,虽然看不懂新闻,但人她认识啊,渣爹啊,她气愤得要命。
苏家玉静静地看着这些走马灯似的新闻,内心的交织、微妙,促使她神情发怔。
但她又总是能安慰自己,这不关她的事,是何楚楚的事了。
她这几日忧心忡忡,微妙的观察都知道,江城禹大发雷霆,放浪形骸,这气生的太久。
亦或是,他只是做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总之,苏谦的消息还没有,她整日惴惴不安。
到二月初,总算,她见上了阿左。
阿左已经很久没来绿茵宜居,而她和小桃子从那时也被禁止了出门。
阿左说,“苏小姐,大佬没有把你弟弟交出去,因为何家先露出马脚的,你弟弟这件事,他自己有失误,但应该是被何家的人,蓄意引导了,反正最后大佬反咬,何家不明不白也没吭声。苏谦一直在那屋子养伤,今晚,你就能见到他了。”
苏家玉一震,眼底微微亮起。江城禹……他还是留了情?
这么说,苏谦的伤也养好了?
多日的担心,令她神情突然一松,心底里微微百感交集,想见弟弟的心情,又明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