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发抖的擦着眼泪。
心脏痛彻,是那么厉害,犹如千刀万凿,情绪太激烈。
死而复生的爱人,埋藏太久的他,突然出现,她面对的是像黑白电影一帧一帧的一段年华,是如何的矛盾。
再相逢,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境。
对比,落差,都太大。
她活得不好,的确不好……她也会有自尊。
苏家玉拧着衣摆,肚子凸出来,圆润的起伏,她更觉得刺眼,慢慢低下头去。
男人走到她面前,轻叹了一声。
缓缓俯身,把她拧得狰白的手握住。
他伸出手臂,抱了她。
“喝!”她惊蛰。
此过经年,悲哀的已经识不得他的气息,只觉得好陌生。
手掌短暂相触,给她的是不同于江城禹以外的,男人气息。
她不懂自己,只是眼泪越发多,好似在这么仓促的一抱之间,她已然明白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微微往后躲。
江寒侧眸,深润眉眼,望着她。
她不知道作何反应,泪水涌着眶,笑得都很难看。
他抬手过来,手帕擦掉她的眼泪,轻声的动作,眼皮垂下去,“别笑了,还是那么傻,叫别人说不得重话。”
“抱歉。”她哑咽。
“抱歉。”他同时说,慢慢站起身躯,“我刚才那句话,带了太多个人的情绪。”
苏家玉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闻言抬头,思索般地望着他。
他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他知道她和江城禹的事吗?
不对,问问题的顺序反了……Seven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她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了。
可这么望着他,她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感觉,他很陌生。
是他,同样一张脸一个人。
却又不像六年前,在她身边,有所保留但还是很透明,不会给她压力的他。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江寒仿佛看透她的所想,温润地说。
他身上没有烟味,很干净,不带上一些个人特征的气息,因此,叫人更难揣摩他。
比方江城禹,他身上有烟味和戾气,一看就知道嚣张狂傲,很难接近。
苏家玉暂且问,“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地下室吗?”
先搞明白自己的方位。
他点头,“是地下室,你没离开。我带你下来的。”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惊愕抬头。
他笑了下,“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想来就来了。”
“Seven……我原本以为你六年前是不要我,才突然消失。后来我来了澳门,却听劳妈说,你已经死了……我伤心了很久,但你怎么活过来了?”她追着问,心里的疑问窟窿很大很大。
江寒的脸色没有变,变的只有微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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