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当我再绝望一点,那个男人的漫不经心,吊儿郎当,会给我更多不确定的害怕。”
她说了好多。
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进去。
最后,她幽幽的捂住面孔,泪水无声,发心而笑,“我抱歉,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感,他,是我引狼入室。我们都在为保护孩子而做着打算,却各自偏离,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不过幸好,总算说清了。”
她认为说清了。
男人却在长久的沉默后,站起身。
峻面在沉沉暗光里,线条冷刺骨,菲薄的唇韧削起轻嘲,“讲不清的。苏家玉,你身份地位不陪我,懂什么叫八字不合吗?道上最讲迷信,你还我一次粉身碎骨,以为我还会用你?”
苏家玉攥着心口,血淋淋的使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那个眼尾眯起,如同邪魅的桃花悬崖,下面就是无底深渊,那般冰冷,沉静,告诉她,“如你所愿,离开老子,放你所生,过你的好日子去。”
苏家玉的心脏坍塌了,全无章法的混乱。
“我说了,我想逃离是因为我想安全生下孩子。”
“你想当大婆,志向高大,不过也要照照镜子。”他好狠,太无情,肯如此讽刺,“你这个愿望,老子满足不了你。”
要有多难堪,使得她连呼吸都窒住了。
脸上的尊严,一块一块的粉碎掉,掉下来。
可她为了不离开他,不在这时候离开他,她仍然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种野心,你明明知道我其实特别知足,只是,我的意思是你在感情上,或许还没有学会处理一些……”
“别他妈废话。”他很不耐烦,眼神刻骨,一句言毕,“直接讲,就是江寒近过身的东西,老子都嫌弃。一次背叛,终生为敌,洪门有洪门规矩,你懂了?别自讨难堪。”
苏家玉的嘴巴还张着,本打算极力解释,她没有追求豪门名分的什么心。
可突然,再也讲不出话来,那撑着的嘴巴,冷气进入,呛得她气管发裂了般,只有牙齿发抖的声音。
所以……还是嫌弃,还是怀疑。
还是恨上了她。
他转过身,最终交代了一句,“会送你离开,一切如你所愿,去生你的孩子。”
“这辈子,没什么必要,就别再见面了。缺你一个女人,不缺什么。”
脚步声走离。
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啪嗒,再慢慢关上。
苏家玉就盯着那扇门,两眼赤空,始终觉得耳朵沙沙的,出故障了。
要不然,怎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是,她听不清。
可是眼泪,决堤了。
当他玩够了一个女人,原来他的打发方式,是这样。
当他一个女人时,他的模样可真冷血傲狂。
当他厌恶一个女人时,他也真是,毫无掩饰。
别再见面了。
硬要此生不见啊……
她恍恍惚惚,只剩下凄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