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江、江江爷……南南少爷是拉臭臭了。”
“……”
顿时,嗖地一下周围气沉。
男人那张脸,黑成锅底,那一瞬间膝盖骨僵硬,恶目戾寒,不敢低头看,双手十指都张开。
女佣立刻扶住孩子,“南少爷!”
才没把孩子摔下去。
马姐也不得不现身,跑过来鼻子不是眼睛的叹着气,“江爷,孩子会吃当然就会拉,你不要这么嫌弃,我知您干净玉簌,但是孩子就是拉粑粑不会通知人的,你看着我们怎么换尿布,您也要学一学。”
“学你老母。”江城禹顷刻站起来,恶棍一张脸,“老子拿钱请你们干嘛的!孩子都料理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啊?”
马姐:“……”
佣人:“……”
他们料理的好啊,但是现在,小少爷不要他们啊。
也不知道是谁做贼心虚,贼喊捉贼,比声音大。
等马姐换尿布时,那男人却又没走,双手插袋一脸高冷冷骨,却又细细看得认真。
最后,还嫌弃一万地伸手帮忙把小尾巴给少爷的pp贴好了。
从此以后,男人回家的时间倒是提早了。
风雨雷电,雷打不动,总之五点到家。
小桃子闷着气,冷漠不理,但总是在他回来后就把女佣奶妈赶走,让弟弟哭,哭到他拧眉不耐烦的上来为止。
他要抱孩子。
从姿势僵硬,一边抱一边忍不住抽烟,到姿势勉强,不再抽烟。
渐渐地,给儿子冲奶粉。
到最后,一手抱着喂奶,一手狂吞扒饭。
半夜睡觉,一条长腿搭着摇篮。
小桃子见他渐渐顺眼一点,口口声声骂弟弟,不过还都是亲力亲为了。
南南发高烧,是在第三个月下旬。
他三个多月了,体重到了十斤,长得挺好,肺部的病情得到控制,只是体弱是注定了。
那天晚上,江城禹怎么哄也哄不好,一直就知道吊着小嗓子哭哭哭。
哭的他心烦气躁,发一溜脾气,摔东西。
那天狂风暴雨,时隔三个月,竟然再次出现恶劣天气,敲打窗户,雷神阵阵。
南南嚎了半夜。
江城禹呵斥马姐下去冲奶粉!
奶瓶上来了,他给这几把玩意儿喂,他就是不吃,别开小嘴,嗷嚎个不停。
马姐心疼又心酸,忍不住微微小声道,“南南少爷有这么大了,有意识了,可能他想吃妈妈的母乳。”
一句话,怼的江城禹寸默无声,嘴角冷硬似冰川。
他把奶瓶扔到摇篮里,抱着他不知道怎么办。
澳市他可以掌管,井井有条,他能杀人,能越货,干什么都无所不能。
可他弄不好一个崽,妈地。
发怔时,低头一看,小家伙哭唧唧地伤心,撅巴着小嘴,一个劲儿的往他胸膛里钻,朝着他胸口无意识的拱。
气息是爸爸的亲昵气息,可他想要的是妈妈的喂喂。
他一瞬间僵硬。
一瞬间气冷如冰窖。
一把拎起他嫩呼呼的小脑袋,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暴脾气,对着这么一个什么不懂的孩子冷冷痛骂,“老子不是你妈!草,看清楚,没奶,妈地……妈地!那女人死了!”
摇篮踢翻。
他有无穷无尽的力气,毁了大半间屋子,却身躯发抖。
后半夜开车,带着孩子出去了。
急坏了马姐,自从苏小姐出事,江爷的脾气太差了,简直恐怖,阴沉极端。
她叫来尚龙,跟着。
尚龙还跟丢了,那车简直飞出去的。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下那么大的雨。
一如那天,她出事那晚,狂风暴雨,黑漆漆的,好似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