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不要嫌弃便是了。”
一番寒暄之后,本官便进去了,男子顺便帮着本官将马给拴在了门口上。进去一看,那个小屋确实简陋狭窄,但中间点着火炉,倒是也十分温暖。
两夫妻与本官上了饭食,乃是一碗汤饼,本官奔波一日,早是个饥肠辘辘,可是那汤饼味道有些个怪异,本官实在是吃不下去,但是拒绝了,未免也太过无礼,便趁着两人不注意,只做狼吞虎咽的样子,偷偷便倒了去,口里只夸十分香甜。
两夫妻见我喜欢,倒是喜笑颜开,只说粗茶淡饭,教人见笑。
吃毕饭食,便与那两夫妻交谈起来,那男子自称姓郎,乃是南山的猎户,以捕兽为生,与妻子两人居于此处,已有三年了。又问本官的来历。
本官只觉得两人也十分淳朴,倒是也相谈甚欢,便只说是京城人士,只隐去了官职。过了一会子,那男子便请本官往他们那内室里去,自己两夫妻倒是在外屋铺上了稻草,说是自己贫苦惯了,凑合凑合也无妨的。
本官虽说是过意不去的,可是盛情难却,便只得客随主便,进了他们那卧房。
不想,到了夜半时分,本官沉睡正酣的时候,却听见拴在外面的马嘶叫起来,心下里疑惑,便想起来瞧一瞧,怕是来了狼群,要袭击了马。
结果,还不曾下床,倒是听见床下有什么声音窃窃私语:“瞧着罢,又一个!又一个!”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不假!这一个,也要凶多吉少,汤饼他吃了么?”
那声音答道:“吃了一个干净。”
“哎……”
“哎……”
“大约,要走那条老路啦!”
这几个声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床下逼仄,人是断然容不下的,本官疑心床下有妖鬼,吓了一个汗流浃背,自不敢出声,这个时候,只听那屋子外面,也有一个沉沉的声音,问道:“妥了么?”
只听那男主人十分恭敬的答道:“妥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便像是进了门,冲着本官那内室来了,本官只觉得前有虎,后有狼,心急如焚,便灵机一动,索性躲在了那木门后面。
果然,木门给人推开,来人一见床铺乃是空的,大怒道:“难不成今日里,你们倒是有胆子来戏耍我不成?”
接着,便是那一对夫妇战战兢兢的声音:“不敢……不敢……确实在屋里的,也吃下了那汤饼的,谁知道却不翼而飞……”
“一派胡言!”那个动怒的声音低沉有力,十分怕人:“今日里,不得那人来吃,便将你们撕裂了罢!
说着,只听见几声凄厉之极的惨叫之后,便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被连皮带骨的啖食了下去。”
本管当时,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