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定礼之类的事情……”
“太师乃是南疆人,自有那南疆人的规矩,我们底下的,不过是听命而行,可不敢问。”说着,便急匆匆自去了。
不对劲,若是太师这种身份的人娶妻,怎么也该门当户对,是个王侯将相家的女儿,荣耀还来不及,不至于要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新娘子来路不明,不好说出口去?可是,既然不好说出口,也不必这样大操大办罢?可未免矛盾,我越想越起疑,总觉得与玉琉有关。
陆星河过来问道:“怎地,你可问出什么来了?有没有玉琉的下落?”
我答道:“玉琉离家出走,可不大光彩,没可能闹一个人尽皆知,打听不出来,但是,大师哥也看见了,太师现今要娶妻,那新夫人的来历,好像这太师家人也说不出呐,大师哥觉着玉琉她……”
陆星河脸色也沉了下来,道:“难不成,是玉琉一气之下,居然要跟不知何时相识的太师私定终身么?不行,这样的事情……”
陆星河到底与玉琉这许多年的感情,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漠不关心的。
“现今还没有证据,大师哥且不要着急,”我忙道:“我心下盘算着,便是来询问这些个下人,只怕也问不出甚么的,还不如,去问问真正知情的。”
“便是去问太师,他偷偷将玉琉带走,准也不会将拐带人家女儿的事情说出来的。”陆星河有些个急躁:“咱们须得将玉琉救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她被逼不得已,不是心甘情愿的?”我忍不住问道。
陆星河愣了愣,转过头,道:“这许多年来的相处,她是个甚么人,我心里知道。”
好一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我便道:“既如此,那便这样罢,大师哥,咱们且隐姓埋名,潜入进去打探,不就是了?你想想,玉琉这一走,是带着气去的,一听是咱们,许还不肯见面呢,若是能见了她,好言相劝她回去,靠着咱们几分诚意,倒应该管用。”
“这是个什么馊主意?”陆星河挑起了眉头来:“你是在胡闹么?潜进去?以甚么身份潜进去?”
“那,便要瞧一瞧,太师府上,需要什么人了。”我笑眯眯的指着侧门上贴着的一个告示,那个告示上面,书写着“招工”。
“甚么,你要我堂堂太清宫大弟子往这太师府里……”陆星河死鱼眼一瞪:“简直是不可理喻!”
“大师哥,一切为着玉琉!”我拍了拍那张告示:“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还有甚么好抱怨的?”
“可是……”死鱼眼一咬牙,脸色一红:“除了捉妖和弹琴,我……我甚么也不会……”
我自动忽略了“和弹琴”三个字,指着那告示上面一行字,道:“喏,大师哥的字不是写的很好看么,便过去应征写请柬的好了。”